陆昼椅子兜着屁股挪了过去。
“付兰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叶逐明咋舌,“麻烦了。”
“这个不清楚,经理说的是应雨曾经带付兰来过一次公馆——纯玩,当时两个人表现得挺亲密,经理就误会了。”巴麻按了按遥控器,跳过付兰那闪闪发光的履历,“那两百万我们猜错了,一开始他真是打着卖人情的想法借付兰,后来搞清楚是误会后才套路化的。”
“什么误会?”迟诨问道,“应雨是女同?”
“应雨是不是这个不知道,但经理以为她俩是一对,公馆水有点深,里面有不少小姐少爷其实都是某些大佬的眼线。夸父在公馆有股份,经理以为终于有机会和应雨这种级别的高层搭上线,谁知道是自作聪明。”巴麻道, “加上付兰一直有意无意暗示自己背后是应雨,经理又没法和应雨确认,也是过了很久才发现。之后自然对付兰的那些照顾也都算了,付兰背上的债务数目不小,所以出台非常频繁,几天不在公馆里是常有的事,加上公馆对这种人的信息保护很严密,不担心人跑,也没太在意,直到我们找上门。”
“把应雨的所有履历都调出来——连着夸父集团。迟诨马上联系江雪盈。”叶逐明把腿放了下来,“公馆其他信息呢,和胡友为他们相关的?”
“经理说胡友为几个就是普通消费者,甚至连叫小姐的级别都没够到,目前看起来好像和案子没有关系——但不确定,公馆这潭水真的非常深,市局还没怎么往下查呢,市委那边就提醒我们适可而止。”巴麻道。
“这他妈在查案子,我适可而止了谁来让罪犯适可而止?”叶逐明冷笑,“周阅康那个怂逼认了?”
巴麻赶紧道:“没有没有,只是公馆显然有所防备,再往里进展就很慢了,你别急。”
叶逐明眉毛拧着,正欲说话时迟诨又走了过来,指指手机用口型道“江雪盈”。 她摁下免提,一个空灵的声音传了出来:“叶老师,您找我吗?”
叶逐明上扬的眉毛瞬间敛了下来:“嗯,听说你转校了,在新学校还适应吗?”
“还好。”江雪盈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叶老师有话直说吧,我还有课。”
叶逐明招手示意了一下,迟诨便递了纸笔过来。
“行,那我直接问了:夸父集团的总经理,应雨,你认识吗?”
江雪盈迟疑了片刻,道:“知道,她来我们,我以前的学校做过演讲,当时我作为学生代表接待过她。”
巴麻激动地一拍巴掌,叶逐明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笔也没停过:“平时来往多吗?”
“没。她那样地位的人不是我能结交的,只在演讲会那天说过几句话,再往后就再没交集了。”江雪盈淡淡道。
“说了什么?”叶逐明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