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说了,江航身体里住了另外一个灵魂——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我猜想很厉害,江航大概率是被推出来转移火力的——所以这个东西,和夸父、或者说应雨,一定关系匪浅。”
叶逐明突然大叫:“我操!”
“怎么了怎么了?”周阅康赶紧问。
“马上联系市内所有车站、机场,还有各大高速收费站,全面设点拦截应雨。我怀疑她要潜逃了。艹,限制应雨的出入境的文件还没有下来。”叶逐明看着相当烦躁,“江航显然是出来给应雨挡枪的,我靠我就不该想着等盘慕回来——干!”
周阅康皱眉道:“现在就动手?合适吗?”
这么久还没动应雨,就是想掌握足够证据后一击必杀,叶逐明断定这个人不简单。然而白岩植物研究所的挂名人是夸父的董事长严鸿,应雨手里只有夸父的股份,在研究院和公馆都既没有股份也没有任职,王宙手里那段视频是不足以给应雨定罪的,全程都是胡友为在哀求应雨,而她从没有正面回应过。
“来不及了,应雨如果不是人,她的管辖权就只能是归属夷靖局。你也知道各省市夷靖局之间,除非涉及政治和国家安全问题,光就地方案件寻求帮助配合有多困难,大家手里都就这么点儿人力,她要真逃了我到哪儿去抓?”
老总严鸿已经被经侦的控制了,但这人八棍子打不出个屁,全是他的律师团队在跟警方打太极。而且叶逐明有种诡异的直觉,他觉得夸父看起来做什么都是以严鸿的名义,但实际掌权人估计是二把手应雨。
或者说,是应雨背后的家伙。
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跟占据江航身体的是不是同一个。
“可是严鸿已经进来了,你要真把应雨搞了,夸父可就真完了。”周阅康提醒道。
的确。
夸父是都承房地产龙头,盘踞了近二十年,是门面企业之一,前几天夸父的股票首次跌停,上头就已经有人施加压力了。叶逐明真正的编制在国安,没人治得了他,但兰阅和周阅康不一样,他俩是正儿八经的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收拾夸父会动到太多人的蛋糕,难保他们不会被迁怒。
叶逐明揉了揉太阳穴:“算了,这事儿你别插手。迟诨,你从夷靖局调点人把这事儿办了,还有让小园把应雨的案子立了,就办在夷靖局。”
“你疯了!”迟诨低声骂道,“要是抓来发现应雨真是个普通人怎么办?!”
“另外,让她把我签章带着,所有手续都署我的名。真要抓错了,我也认。账都算我头上,去吧。”叶逐明摇摇头,“盘慕这个瓜婆娘……要用她的时候从来找不到人。”
“啪!”
这一巴掌是非常结实的,应雨被扇得趴在了桌上,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居然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