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然言简意赅:“斗法灵气波动太强,神魂受不住。” 陆昼摸了摸自己鼻下干涸血迹:“我好像也流血了……但是没有晕。”
宋怀然抬起眼皮,他关了天眼,瞳色又是浅淡的琥珀色。
“我正想问,为什么你没有晕。”
陆昼愣住。
其实宋怀然说是在问,语气却像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知道啊,”陆昼一头雾水,猜测着,“可能因为我是个普通人,对这些的感受没有那么强?”
宋怀然勾唇浅笑,不置可否。
陆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余光瞥到远处,忙问:“叶絮她——”
“她没事。”宋怀然淡淡道。
叶逐明中了尸毒,心脉受损,宋怀然只能慢慢地给他渡送灵气,修复灵脉。
他虚握着叶逐明手腕,另一手搁在腿上,鲜红的血液在指尖汇聚成线,不住滴落。
连风里都染了血腥。
虽然这会儿气氛微妙,但陆昼还是建议道:“要不我给你包扎一下手?”
宋怀然摇了摇头:“不用。我体质特殊,受伤不易痊愈,包不包都一样。”
懂了,这是个典型暴力ds,高攻低防回蓝慢。
陆昼忍不住皱眉:“那也不能就这放着——你知道自己这情况,还不带些有用的药在身上?应该总有什么能止血吧。”
他生气的时候不由自主摆出家长派头,宋怀然又看了他一眼,温和道:“有是有,以前会随身携带很多,但现在很难有什么东西能伤到我,只剩了一粒——刚刚喂给我哥了。”
陆昼瞬间哑火。
叶逐明终于转醒,宋怀然却没有立刻收手,而是继续给他渡送灵气。
“哥,你最好天亮了去医院检查一下。”宋怀然看着他道。
陆昼紧张地问:“他有什么伤?”
宋怀然:“流了太多血,脾脏也有破裂。昼哥,你监督他。”
陆昼严肃点头。
叶逐明头昏脑涨,想说什么却咳出一口黑血,陆昼手忙脚乱地给他擦。
宋怀然看着这一幕温馨画面,顿了顿,不着痕迹将血流不止的手背到身后。
“哥,和你说件事,我马上要回燃夜宗去了。”
叶逐明撩起眼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