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去年在巴黎秀场见过这两个,”他手指戳了两下屏幕,冷笑,“牛逼啊,为了给老子添堵花了不少钱吧。”
陆昼摸了摸鼻子。
叶逐明表情难看到极致,沉默地走到办公室另一头坐下,摸出烟点燃。 陆昼拿起个茶杯,走过去放在他旁边做临时烟缸。
“我姐她……”陆昼犹豫着,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这个行为。
他也一早就跟陆浆夜谈过,但陆浆夜坚持,她说“你现在一叶障目,不过图那一张脸。我给你多送几个来,你也不必吊死在他身上”。
陆昼知道他跟叶逐明的事没那么容易在陆浆夜这里绕过去,叹气:“那我坚持只要他一个呢?”
陆浆夜:“让他们在你那里待三个月。以后别在我眼前晃,我可以不干涉。”
所以尽管知道陆浆夜居心不良,但为了长远的幸福和话语权,他还是选择忍让。
可叶逐明明显很有情绪。
他俩聚少离多,动辄一两月,仅有的相聚时间温存都不够,根本没吵过架。
叶逐明偶尔嘴上损点儿,但从没真正动气过,现在这副不吭声的样子,陆昼拿着有点儿棘手。
陆昼去抓他没拿烟的手,虽然没被拒绝,但也没有回应。
他用指腹描摹了一会儿叶逐明的掌纹,突然扔出个重磅炸弹。
“要不我们结婚吧。”
叶逐明一个哆嗦,烟直接栽进茶杯里。
“……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幻听。
陆昼一下子站起来,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五点二十,青江区政务大厅还没下班,开车过去只要五分钟——身份证在身上吗?”
叶逐明:“……你认真的?”
陆昼看着他:“其实去年年底我妈就问过这个,但我觉得你现在还在事业筹备期,想等一年。但是现在这状态,两个人都难免会患得患失。尽管我觉得我们的感情不需要婚姻关系来证明或维系,但至少能多给对方一份安全感,我们确实只属于彼此,再没有旁人。”
叶逐明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等,你等我,你冷先冷静,我那个我……”
陆昼蹲跪下来,摁住他发抖的膝盖:“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不着急,你可以先不用回应我。”
叶逐明:“我不是——”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终于冷静下来:“你要想好。”
陆昼笑了笑:“早在我跟你表白那天,就已经把你放进我的未来了。
“也许我们认识的时间并没有那么久,但已经足够了解彼此。我们所共同经历的,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有。都说患难见真情,虽然我一度认为苦难不值得被铭记,但不得不说,正是那些经历让我更确定我要你,只要你。从昆仑出来后跟你分别那两个月是我活到现在最煎熬的一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觉得痛苦。可我始终觉得,相爱的人会再相逢,真情无法被岁月消磨殆尽,只会历久弥新。我爱你,并且知道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