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狠狠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视线飘忽间,他忽然发现路灯下居然一前一后映着两个人影!
“——唔!”
一个人快速从身后扶住晕过去的夏奕,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深夜,随着医院第一例死亡病患的出现,接下来的时间被确诊死亡的病人越来越多。
医院门口多了几辆不起眼的货车,那是专门用来运送消毒后的尸体前去火化的车。
这种不正常死亡的例子突然大面积爆发,医院来不及通知家属,而是经上级批示,直接启动应急方案将尸体消毒后全部运去火化。
运输尸体的司机把后车厢锁好,上车,发动车子,车子缓缓往专门处理这些尸体的地方开去。
这种工作他们已经重复了十几次,娴熟得不行,就连一开始对尸体的敬畏和恐惧都在逐渐消失,这样的活儿他闭着眼睛就能做完。
然而,这次却没以往那么顺利。
当司机打开车上的音乐时,后车厢忽然传来了一声异响,司机摇头晃脑并没有听到。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司机撕开槟榔往嘴里塞,正嚼得来劲,忽然一只苍白的手猛地从身后掐住他的脖子,黑暗中张开一张血盆大口!
“滴——!滴滴!滴——!”
十字路口,货车挡着其他车辆,在绿灯下停在马路中央任其他车主怎么鸣笛都无动于衷。
除了站在交通指挥台上的交警,其他站在马路口的警察见此快步走向货车,同时一手放在后腰上,警戒着向货车靠近……
同一时间,医院三千多位医护人员人人手脚动作利落的处理突然生命特征骤降的五万多名病患,其中有一千多名医护还是半夜从家里赶来的。
现场除了心电监护仪不断发出“滴——滴——”刺耳的声音没人聊天,没人有心情张口说话,哪怕是个话痨也在这样的现场中说不出什么。
死了太多人。
从晚上十一点开始一批又一批患者极速脑死亡,医院不知什么时候起涌现了大批手持枪械全副武装的官兵。
现场太令人压抑,就连呼吸都让人觉得空气沉重。
“滴————”
又一名患者死去,李淑婷看着被人运走的尸体,双手依旧有条不紊的工作,但说出的话却有些颤抖:“张姐,你说我们会死吗?”
“别胡想。”张秀娟安慰她:“这么多人民解放军在呢,怎么会让我们有事。”
话虽这样说,但她的脸色却异常难看,她今年已经四十八了,她是经历过16年前那场夺去无数人性命的灾难的,她很幸运,当时她活了下来,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