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又是一条长廊,顾月时走到长廊尽头,终于出现了一道门。
门上落了锁,顾月时上前查看一番,从头上拔出自己的玉簪,从锁孔戳进去来回摸索,在巫麟惊讶的眼神中轻松打开了门。
“这些都是小把戏。”顾月时解释道,这种锁也就是做做样子,要打开并不算难。
门开口,顾月时刚走进去,迎面就飞来一个茶杯,他抬手顺势接下,就听池鸿的骂声、
“老子跟你拼了!”
顾月时扭头看去,只见池鸿一身狼狈,跌跌撞撞的往自己扑来,可是半道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生生的摔了下去。 “是我。”顾月时皱眉。
听到他的声音,池鸿不可置信抬头,眼里迸发出一阵喜悦的光,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顾、顾月时!?”
“你真的来了?”
屋里太暗了,顾月时觉得不太舒服,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照明用的火石点燃,这才将屋里全貌看清。
这地方与其说是房子,说是地牢更加合适些,四面墙密不透风,一点光亮都看不见,室内出了一张床一个桌子,别无他物,除了墙角那一枚勉强照明用的夜明珠,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同时,他也看清了池鸿。
比起在雾苍山时候的意气风发,池鸿现在只能用凄惨来形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脖子上还套个项圈,衣服也只能勉强蔽体,披头散发满脸惶然。
顾月时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他腿上穿着的一道锁链。
得残忍到何种地步的人,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捆绑一个人。那道锁链从池鸿的小腿肚横穿而过,一头连在墙壁里,一头串在床尾,池鸿就像是连接这两个地方的一个肉串,动弹不得。
饶是顾月时自认冷漠,对池鸿没什么深厚情谊,此时也怒了。
“他是什么意思?”
洛凭风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他?倘若真的记恨他的存在,大可一杀了之,像这样把人当狗似的关着是怎么回事?
池鸿凄惨一笑,“他疯了。”
“或许这就是我痴心妄想的报应。”
顾月时忍不住开口道:“放屁。”
“你都离他千里远了,他有什么可报复的?”
“人渣就是人渣。”
巫麟知道顾月时脾气不好,私下里没听他少骂人,可却也是第一次听他这么爆粗,心里对他的喜欢竟又多了几分,忙不迭的跟着附和:“师尊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