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摆明了嫉妒白谨,就是因为自己也读过书,咬文嚼字不在话下,最后却只能成为一个跑腿的小厮,这让他怎么可能甘心!
左安礼眼睛流露出讽刺:“本事不大,野心不小。心气如此高,我这留不下你。”
小厮脸色骤变,不清楚自己是哪招惹到了这位小少爷,仓惶求饶:“小少爷,您在说什么?小的哪里做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就不必……麻烦夫人了吧。”
左安礼神情微冷,不欲多做纠缠,直接叫护卫进来将人给带走了。
心比天高的下人是用不得的,将他交给娘亲就行。
他又恢复了温和清雅的模样,半点看不出刚才的凛然气势,拱手道:“让先生见笑了。” 刘先生摆摆手,“无碍,你处理得很好。”
白谨看得目瞪口呆。
却不想突然被刘先生抽中提问:“白谨,你从这件事看出了什么?”
白谨倏地被点名,磕磕巴巴地说:“身处高位,总、总是会被人嫉妒、陷害?”
刘善噗嗤一笑,左安礼嘴角上扬,温柔地没笑出声来。
白谨尴尬地挠了挠脸蛋。
结果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出声的刘善,刘先生对他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刘善,你来说说。”
刚刚还幸灾乐祸的刘善瞬间苦了脸:“我觉得吧,白谨做事应该警惕点儿,不应该随便就被人抓住把柄。比如这次请假,你怎么还让一个讨厌你的人来帮你呢,这不是赶着让人陷害吗?”
白谨诧异道:“我是让门房来跟少爷说的。”
刘善比他还震惊:“是吗?”
刘先生哭笑不得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正想要害你的人,千方百计都会找出谋害你的方法。为师要跟你们讲的这一课,是在为人处世上……”
白谨不敢打断刘先生的讲课,只是他还有要事要办,一时间如坐针毡。
左安礼眼角瞥见白谨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轻咳了一声,适时断在了刘先生停顿之际。
他目光清澄地对刘先生说:“先生,抱歉。学生想起来有要事还要去找我娘亲,能否让学生请个假呢?”
刘先生本来就是县令家给左安礼单独请的夫子,要教导的其实只有他一人,自然无有不应。
左安礼自然而然地拉着白谨出来,笑吟吟地开口:“说吧,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刚才就跟有针扎你似的,眼睛也到处乱瞟。”
白谨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嘴甜地说:“少爷果然耳聪目明,在下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