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原也紧锁着眉头,就连黄玄度身边的两个少年都是不赞同的表情。
这是他们第一次站在黄玄度对立面,毕竟这次是出来游学的,他们的人马本就少得可怜,说是出来历练,要是太子真出了是,他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黄玄度见没人回应他的计划,不由勃然大怒:“你们怎的如此懦弱!还有没有胆气了!”
另外两人不敢直面太子的怒火,在一旁怂成鹌鹑,不敢吭声。
左安礼目光沉沉,反问他:“黄公子可曾做好周全的计划?你能保证在查出端倪后让我们全身而退吗?”
黄玄度一噎,生气地鼓起腮帮子,他扭过头,依旧是不服气的模样,“难道就任由幕后之人为非作歹,让百姓受苦受难么,那还算什么男人?!” 白谨只好在中间打圆场:“你们别吵了,不如找个活动比一比,谁赢了就听谁了。”
众人眼睛一亮,都觉得这是个好法子,既然最厉害的那人都决定要做何事了,剩下的人干脆就听他的好了。
他们商量了一会儿,就决定玩飞花令了。
白谨问了一圈,见几人都表示同意才宣布就玩飞花令。
规则很简单,参与者约定一个字,轮流说出古诗中含有这个字的诗句。在一炷香之内,谁能站到最后就算胜利。
白谨输得最快,他毕竟对吟诗作赋不擅长,这玩意儿太考验天赋了,就是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努力根本不够他后来奋起直追。
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放弃,没有一点痛苦的为难与挣扎,干脆利落得不行。
就算现在考的飞花令只是拿自己背过的诗,他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结局。
比到最后,场上就只剩下左安礼和黄玄度。
可看他们二人的状态,明显是游刃有余的左安礼更胜一筹,黄玄度满头大汗,嘴唇微颤,明显就要放弃了。
左安礼盯着对方的脸,脑中灵光一闪,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哪见过面前姓黄的少年了——不就在皇帝座下的首位么!
此人正是太子啊。
他眸光微闪,以自己对皇帝的了解程度,必然不可能让太子单独出来历练。
定然是瞒住年轻气盛的太子,专门派了暗卫隐于深处保护他们。
左安礼转头看向厉戈,见对方接收到自己的暗示,并点头示意时,他心里就有了数。
最终他决定在飞花令中稍稍防水,让太子赢了这次比赛。
黄玄度险胜,嘴角一直上扬,压都压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