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贞先红了眼眶,痛下决心道:“没事,明年还有机会,之后我肯定好好学习,争取下回一定考上。”
白谨差点没笑死,董贞这孩子打小就傲,委屈又可怜的样儿真是少见又稀罕,痛定思痛的样子谁看了不说一句欣慰啊。
“那个,书院还没放榜呢,我是来邀请你们去名豪楼用餐。”他换了个轻快的语调说话。
一来一回差点没把董贞给噎住,一口气提得不上不下,连眼眶的红意都还没消下来,看着好不凄惨。
娃是真的造孽,白谨也是真的玩脱了。
白谨将求助的目光放在褚成和关原身上,使眼色让他俩帮帮自己。
褚成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关原则是被他俩弄得头疼不已,回想起董贞刚来柳城的愿望,便道:“不如趁着还未到中午用膳的时间,去看看骏马,如何?” 他说了和左安礼一样的话:“讨个好兆头——马到成功嘛。”
董贞一直以来都想要一匹属于自己的马,少年人的痛苦悲伤来得快忘得也快,立马就有了兴致,准备跟着他们一块去。
白谨松了口气,回自己的小院找左安礼去了。
刚刚沐浴完,穿着一身利落白衣的少年郎俊美无俦,每次一露面,就要出尽风头。
就连到了马场,小吏最先看到的也还是左安礼。
柳城的马场可比广兴县的大,不止为朝廷养马,还提供赛马下注的服务,除此之外还有马上表演、卖马之类的,活动丰富多彩,令人眼前一亮。
这会儿的赛马可不是指马儿们自己赛跑,而是骑手们驾着马,在赛道上驰骋,为看客们展示出优美的风采,吸引他们下注并获得胜利。
小赌怡情的活动是朝廷默认存在的,众人也就找个乐子,看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罢了。
董贞看中了一匹棕马,第一眼就为它的神气高傲而沦陷,不可避免地想要征服这匹马,让它成为自己的爱宠。
白谨他们默契地离开,不去看他征服马的丢人全过程,给人留足了面子。
赛马确实是一项足以让人热血沸腾的运动,不光是赛场上的骑手们鼓足了劲想要炫出自己最闪耀的一面,坐台上的看客们同样激动。
看着赛场上驾驭马匹跨越障碍,或站或昂首挺胸或俯身驰骋的骑手们,众人发出惊呼,仿佛他们跟随着自己下注的选手一同到了赛场。
白谨他们在一场比赛开始前下注,他随意选了个身形较瘦弱的男子,搁了十两银子在上面。
这下不止是庄家,就连左安礼和选手都诧异侧目。
“为何选他?”左安礼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