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礼话锋一转,“在下吃住都要依靠夫人,无论何事都得听夫人的话,夫人指东在下不敢往西,望姑娘见、谅。”
他最后二字说得极重,给她留了点最后的脸面,不过那明显是吃软饭的话还是让张姑娘哑火了,受到的打击一看就不轻。
白谨回忆到这,差点没笑出声来,好险他才想起这里是皇宫,帝王的面前,容不得他撒野。
刚才的谈话,白谨俨然有了答案。
“陛下,我想求一桩圣旨,让我求娶左家公子左安礼!”他仰着白净的下巴,端得是神采飞扬,丰神如玉。
古代一直有娉公主的习俗,也就是说驸马是嫁于公主的,就是她想养面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既然如此,为何哥儿不能求娶别人,他偏要打破世俗偏见,尤其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别人的偏爱中,进行得就更理所当然了。
再者说,帝王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的要求哪是那么好得到的呢。
白谨从方才就听出了些试探的意味,他肯定得放聪明点,不会真的傻乎乎地狮子大开口,否则皇帝冷淡疏远你都算是好的结局了。 其实刚才皇帝冲动之下说出那句话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是圣旨,岂有收回的道理。
现在一看,白谨竟是如此识趣,他龙心大悦,也不顾之后言官会怎么怒骂他写这封圣旨是不顾礼教习俗,会带坏百姓了。
直接让身边的内侍把一封明黄色的圣旨拿过来,白谨殷勤地过去磨墨,他技术很差劲,内侍看不下去想要换回来,却被皇帝阻止。
“朕记得你以前是左安礼那小子的书童,怎么连磨个墨都差劲成这样?他不会那时候就对你情根深种,连这点活都不舍得你做吧。”皇帝揶揄道。
白谨绕是脸皮再厚听了这话也不由得面红耳赤,偏生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干干巴巴道:“公子心善,见过我的聪明才智后就让我去读书了,没有让我干那些杂活。”
夸到后面娴熟了,白谨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疯狂夸赞自己。
甚至还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点了个赞。
“行,圣旨写好了,等回去接旨吧,顺便跟左家好生说到说到。”皇帝拿着玉玺盖在上边,大手一挥就让白谨回去了。
“多谢陛下。”白谨美滋滋地道谢,弯腰行礼后就告退了。
身形修长的少年从偏殿走出来,这人正是太子刘玄度,他不解道:“父皇,您让儿臣留在这听白谨说话是何用意?”
“朕让你看看,这个小哥儿的豪情壮志,他岂非一般人能驾驭的,你还想要他做你的太子良娣……”皇帝摇摇头,未尽之语不言而信。
刘玄度难得有些尴尬,面对父亲的恶趣味,他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得苦笑着接受:“那是儿臣少不更事的戏言,父皇怎么能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