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白谨只负责拿方子制药,另外的弯弯绕打搅不了他。
懒腰一抻, 就要回去沐浴更衣,睡个美美的觉,明天早早地就送左安礼去考试。
清晨第一缕晨曦照进窗户,落在白谨腻白的脸颊上, 他掀开眼皮, 眸子里竟是难得的清醒。
只要想到左安礼今日考试, 还是关乎他以后的仕途, 白谨就紧张得睡不着。
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 要是没发挥好考差了,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左安礼哪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啊。 从此一蹶不振都有可能, 想到这他哪还有心思在床上躺着,穿好衣服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院门一拉,居然发现左安礼干着小厮的活,长身玉立端着他的早膳,正准备推门而入。
原来他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理应最紧张焦虑的对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给他送饭。
白谨也不知道自己该感动还是该恨铁不成钢,他抽了抽嘴角,还是赶忙让人进来了。
今日天大地大,考生最大,他不跟对方计较。
左安礼的眸子细看里还有些许笑意,他仗着白谨的偏爱有恃无恐,都其他的任何事都可以做到漠不关心。
哪怕是三年一次,关乎人生大事的科举。
毕竟一个胸有成竹,一个却是把握不住,哪怕再厉害的人也无法掌控人心,栽得彻彻底底。
“你就一点儿也不紧张吗?”白谨拧眉,满脸的不解,草草吃了几口白粥就放下了勺子。
左安礼眉头微皱,如实道:“是有些紧张。”
白谨微叹一口气,他就知道,就算对方表现得再如何冷静,心里头肯定是慌乱的。
若是放在现代,也不过是刚参加高考的大男孩,懵懂得很。
他刚要开口,却被对方的下一句话给呛得说不出话来。
“是很担心,若是我落榜了,会不会被青奴嫌弃,不愿与我成亲了。”左安礼的手托着腮,“这样一想压力确实很大,如果我不努力,就得被未婚夫扫地出门了。”
话音一落,他还像模像样地长吁短叹,逗得白谨羞恼不已,一拳砸在他肩膀,凶巴巴地开口:“我才不是那种势利眼的小人!”
“是是是,我错了,不该冤枉我们家青奴。”左安礼顺势搂住了人,抱在怀里轻啄了一下嘴唇。
“别,我还在吃饭,唔——”白谨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含住,剩下的话都被吞进另外一人的腹中。
经过插科打诨,白谨焦躁的心情得以缓解。
他像是几年前在柳城的府学外等左安礼那样,寻了一家茶楼安心地等候佳音。
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少年的身影逐渐挺拔宽阔,就像不屈的松柏,逐渐能为他遮风挡雨,不论何时都会说一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