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这是我给你求的……”她小声地说道,生怕又将其他人引过来。
只是她还没说完,原本席上坐着的男人就一气呵成地起身、掀开桌布、屈膝然后干燥温热,只带有浓浓酒香的唇就贴上了她的。
若曦来不及反应,那人的唇舌就像是有意识一般在她的唇上轻舔了一下,片刻后又灵活地钻探进了那幽香的口中。
“唔——”若曦慌忙地咽下一口气,伸手就要推他。 只是她的手还未触及他,一直在二人身后的李德全便适时伸手扶起男人,道:“老爷,您醉了。”
若曦再一看,男人已经双眸紧闭,似是醉得不轻,口中还呢喃着叫了句:“纳兰珠……”
少女呆愣了半晌脑子才开始转动:哦,是把她当成了得他‘眷顾最深’的宜妃娘娘啊……
李德全也后知后觉地补上了一句:“五公主您别往心里去,万岁爷忧思太深,喝多了酒。”
若曦又挂上了惯常的微笑:“不妨事,我都知道。”
她说得并不轻松,而佯装醉酒的男人也并不为她的懂事开怀。
等到出去的郎佑宁回来见到的就是一副不省人事的康熙和带着笑和稀泥的李德全。
最终,一场难得的君臣相聚就因为若曦这个小小的意外之喜而草草结束。
……
“她如何了?”康熙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那杯茶凉了又凉还是没有喝:“找几个贴心的人去伺候着,刘声芳那里也让他去给小五瞧瞧脉。”他顿了顿:“她如何会是如此狼狈的到这里的,即刻派人去查。”
帝王手下专司情报探查的銮仪卫领命前往,不多时就将来龙去脉一一呈现御前。
众人都离开后,康熙又兀自独坐了大半夜。
他一次次退让,一次次将心中难抑的猛兽压制,想要好好全她一场父女之情。他甚至已经在思索给她挑一个完美的夫婿,让她就住在京中,就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帮她打理好一切,让她顺心无忧地过一辈子。
有的时候想到自己正有这个念头,康熙都会不自觉的漾起笑容。
因为他很难想象这个小丫头是怎样让他一步步沦陷,到最后甚至愿意为了他一次次改变自己的原则,压抑自己的天性。
帝王至尊,天性就是爱掠夺,将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收入囊中。
可这个人,总在他下定决心要远离时凑上来,让他在对她时本就不多的自制摇摇欲坠。
康熙斜斜地睨了一眼桌上的奏报。
在收不到他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就马不停蹄地偷跑出宫,临近他身边了又被人追得狼狈至极,可最后见到了他,却又只是傻傻地掏出一个平安符。
康熙扶额叹息:“查到那些人为什么追她了吗?”
銮仪卫掌使回道:“奴才们还在探查,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这些人都是受郎大人驱使的。”
“明日朕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若真是郎佑宁,”男人捏紧了手中的奏报冷冷地道:“朕正好新账旧账跟他一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