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云初感觉到不安,她的身体或许是缺乏锻炼,又或许是修为突破而一时麻木,总不能是接受——她对于另一个共处一室的敌人没有了防备的架势,而且这个人还是要和自己成亲的……

    她躲了一下,原本捏着簪子的手一时不察,挽好的发丝就顺着肩膀滑落,擦过手指时,周胤察觉到一股皂角的香气,很平凡,放在少女身上似乎又沾染了她本来的体香而变得特殊。她像是一只惊弓之鸟躲开,散落的发丝也随着身体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干脆而又漂亮。

    “跑得掉吗。”

    他这句话说的简直不像疑问,对于云初来说,不亚于夺命的话语,她还没来得及感受新环境,脚腕就被冰冷又黏糊的东西缠上,她也不惯着,手中化作一道利刃切过去,虽然被坚硬的铠甲挡住,不过云初还是闻到了一点血腥气。

    而男人似乎不在意这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他把人从地上倒吊起来,黏糊的血液沾到了她的脚腕上,云初身上的婚服不是紧身的类型,于是现在被倒吊时就露出了一截软腰,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玉白滑嫩,他要是摸上去,还怕自己一个用力把这里戳坏。

    但她不会轻易坏掉……毕竟她可是一个连龙都敢砍的道士。

    “孤一直觉得你误会了什么。”他说。

    “现在,你该听听孤的肺腑之言了。”

    —

    蛇蛇:表白也需要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