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初被迫感受着这一切。那窒息的痛苦如此真实,颈骨仿佛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可是,在她意识的最高处,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清晰地评判:感受不到真正的痛苦,除了最开始的进入,现在就再也没感受到几乎要把肺压迫挤压爆炸的窒息感。并不是麻木,而是某种本质的“隔阂”。这具正在被施加暴力的身体,这汹涌的生理反应,都像是被精心模拟出的数据,虽然逼真,却缺乏了某种灵魂被真正触及,真正伤害的核心。
她知道了。
这又是一重记忆的幻境。而且,极有可能是属于过去那位女王的,更深层、更私密的记忆。
眼前这个用最不优雅的方式行凶的贵气男子,或许曾是她的臣子,她的亲人,甚至……更复杂的关系。云初没有挣扎,没有恐惧,甚至连一丝应有的生理性泪水都没有。她只是用那双过于平静的、仿佛能洞穿虚妄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对方燃烧着怒火的瞳孔深处。
她在观察这段记忆,也在审视着这个男子。
她倒要看看,这重幻境,又想告诉她一个怎样的“背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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