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耳随口答：“日常穿的都放进去了。”

    海御：“那我再让人给你打几个衣橱，你把衣橱也收入空间，不要把衣服就放在外面。”

    秦耳干咳，“好，我知道了。”

    海御顺势在他身边坐下：“你要算什么？”

    秦耳已经做好准备，盘膝坐在床上说：“算卦人不能算自己，所以第一卦我想算算玄门的最大敌人会是谁。”

    “可以精确地得到名字？”海御好奇。

    秦耳：“现在不知道，得看我的算卦结果。”

    随后秦耳眼睛半闭，开始掐指推算。

    这次推算时间比较久，约十分钟后，秦耳才睁开眼睛，他已经根据推算数据找到了对应的卦文。

    “若逢虎兔音信佳。”

    “嗯？”

    “这是我推算出的卦文。”

    海御坐直身体：“这听起来是好卦？”

    秦耳露出笑容：“是，属于上上卦。”

    海御不明白：“你不是在推算玄门的最大敌人吗？这个卦文有告诉我们敌人是谁吗？”

    秦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推敲卦文，过了一会儿才说：“卦文已经说得很清楚，只是我们很可能还不能完全理解它。只有事后回过头来看，我们才发现原来如此。”

    海御：“那你的理解是？”

    秦耳根据卦文推测：“我推算玄门敌人，却算出了上上吉卦，这首先就表示了玄门就算遇到最大敌人也不用担心灭门，顶多受点惊吓。甚至有可能让敌人化敌为友，成为玄门助力。”

    海御：“……然后呢？”

    秦耳：“当然不是所有敌人都会和我们化敌为友，只有虎和兔……这听起来有点像旧人类的变异种，又像是纯动物。有点难解。”

    海御对这种玄乎的东西还是不太明白：“所以玄门的敌人到底是谁？”

    秦耳用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瞥海御：“看来是不能指望你在算卦上有什么钱途了。卦文已经告诉我们只要同时拥有虎和兔的势力，那必然就是玄门的最大敌人。而我们想要扳倒它，最好能把虎和兔拉拢到我们这一边。”

    海御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理解。”

    秦耳：“卦文确实有多种理解方式，比如虎和兔也有可能指的是生肖，可能是身上的挂饰，也可能是衣服上的图案，甚至只是形容，或者外号等等，都有可能。”

    秦耳摊手：“卦文就是这样，它可以百分百准确，但要靠算卦者自己领悟。如果领悟错了，那不是卦文有错，是算卦者没领悟到点子上。所以算卦者通常会留意与卦文有关的所有信息，以防错过。但像我这样厉害的，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就是虎和兔，不是变异者就是动物本身。”

    海御就喜欢看秦耳那有点小炫耀的得意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指：“这么玄乎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推算出来的？难道真有命运长河，而算卦者和预言者可以窥探未来？”

    秦耳呵呵笑，抽出手指摇了摇：“哪有什么命运长河，其实这都是科学。”

    海御：我信你个鬼！

    秦耳认真脸：“真的。我们算卦者还有一个外号叫灵界侦探。”

    海御：“……”

    秦耳看海御一脸看骗子的眼神，拉着海御的手就开始给他上课：“为什么说算卦和预言也是科学，我们需要先弄明白几件事。首先，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物质，也有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体。只是大多数人都认为精神体也就是灵魂是无稽之谈，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它存在。”

    海御点头。

    秦耳：“我们今天先不说如何证明精神体也就是灵魂的存在。这就跟丢了身份证和户口本和所有物质证据，还要证明我就是我本人一样，证明到后来通常会出现我坚信我就是我，但对方认为你还是没有解释清楚这样让人抓狂的情况。”

    海御失笑。

    秦耳也笑：“在玄门，我们通常认为一个生物是由实质的身体和非实质的灵魂体构成。而所谓的实质，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相反就为非实质。”

    秦耳略微停顿：“以此对应，世界也分里外。外世界就是我们实质的物质世界，里世界则是非实质的灵体们存在的世界，我们因此也把里世界叫做灵界。”

    海御忍不住问：“你是想说我们的实质身体生活在外世界，但我们的灵魂也就是精神体则存在于里世界？那里世界是由精神力量构成的吗？”

    秦耳摇头：“你错了，我们的实质身体不但生活在外世界中，也生活在里世界中，只是我们看不到也摸不着里世界而已，但我们的实质身体就只能在外世界行走生活，而无法进入里世界。

    同样，我们的精神体即存在于里世界，也存在于外世界，只是精神体可以在里世界行走，非特殊情况无法出现在外界。”

    海御思考片刻，有点懂了。

    秦耳这才继续：“你问我里世界是不是由精神力量构成，这点其实不太对。构成里世界的成分很复杂，就像外世界是由许多物质构成一样。外世界有空气、有土地、有水等等，同样里世界也有它的各种独特成分，只是我们现在还无法触摸、归类和分析。精神力量只是构成里世界的一部分，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海御这次思索的时间更长，才再次点头。

    秦耳：“那么你一定很好奇里世界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说我们的实质身体同时生活在外世界和里世界中？”

    海御推测：“里世界和外世界交织在一起？”

    秦耳打了个响指：“确实可以这么说。其实里世界就存在于实际物质的缝隙中。”

    海御眼睛微微睁大。

    秦耳进一步解释：“我们都知道所有物质都有缝隙，哪怕是最小的粒子夸克也有缝隙。换言之，这个世界其实就是物质和它们的缝隙组成。就像是一副镂空的图案，镂空的部分就是缝隙，就是里世界。我们的灵魂就存在于构成身体的物质缝隙中。”

    海御内心触动，呢喃：“玄门原来是如此理解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