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荀仙长喊他什么??”孟薇雪提了音量,难以置信发问。
“孟大小姐,”娄念加重语气道,“他唤我阿念,很难听懂吗?”
“……”
“这才几日时间,你二人就混这般熟?”孟薇雪折扇摇得快了些,嘴里碎碎念着,“死小鬼,蒙着眼还能将人勾走,回头就找白纱将你脸全缠上。” 娄念嗤笑一声:“你没机会缠,就算真给你机会,缠了也没用。我又不是没长手。”
“行罢,”孟薇雪遗憾一叹,“小子骨相好,还是将你迷晕了锁去屋里不见人比较有用。”
“荀仙长听着了么?”娄念转了转脸,认真同荀锦尧道,“我所言非虚,她自己认了。”
荀锦尧无奈一笑,摇了摇头,终是举杯饮了那盏醉红。
“你二人邀我过来的目的,本也不只吃宴喝酒。”他搁下杯盏,道,“还有要事相商,孟大小姐必不会冒失行事。”
屋内气氛沉寂片刻。
“看看,看看!”孟薇雪将视线从荀锦尧那里收回,嗔怪娄念道,“人家荀仙长哪像你这般小家子气?”
娄念镇定自若不答话,姿态优雅持了面前清茶,示意荀锦尧:“荀仙长,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荀锦尧当然不拂他面子,再举杯,饮过才道:“早先说过的事情,还望两位与在下细细说道一番。”
娄念悠游自在放下清茶,道:“苍焰魔尊于魔都养伤一事不假。”
荀锦尧不出意外地颔首,道:“果真如此。”
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孟薇雪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死小鬼,勾人就算了,还骗人。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上任煞罔魔尊残党众多,得知自家主子没了命,个个都想趁苍焰魔尊负伤的良机,潜入魔宫索取其性命,顺势重夺尊位。”娄念道,“我与魔都另一得力下属极力守护魔尊安危,日日心神紧绷。”
“可惜我战力差了些,前几日叫残党偷袭得手,不堪继续迎敌,只得在下属护送之下,连夜从魔都悄悄逃离。”
“等等,”荀锦尧出言打断,“你从魔都逃离之后,为何去了凡界飞花城,而非闭月城?”
“我正要说呢。”娄念微微一笑,“煞罔魔尊残党秉承能杀一个是一个的心理,一旦发觉我不在魔都境内,自会知晓我从魔都脱逃,不愿放过我。”
“阿尧猜猜,这时候他们会做什么?”
“想尽一切办法追杀你。”荀锦尧毫不犹豫道。
“不错,”娄念道,“可闭月城是我的地盘啊。鸟怕雨淋要往巢里飞,人负重伤亦要往家跑,浅显易懂的道理,每个想杀我的魔修都该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