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说。”荀锦尧也不知怎的,心跳像是比方才与他打闹时跳得还快了些,动了动唇刚要说话,娄念却又机灵着从他身边跑开。
“那就来吧,抓到我,抓到就跟你私会~”
——搞得好像荀锦尧撵他就是为了跟他私会。荀锦尧听他的不是,不听也不是,摇了摇头,权当是自己心里清楚目的便了事。
荀锦尧亲眼见娄念下过狠手,知这定是个有能耐的练家子,从始至终未放下警惕,然而……
“你当躲猫猫是不是?”几度抓捕失败,荀锦尧总算忍不住责问娄念。
荀锦尧要逮娄念属实不易,他二人绕着的树干粗壮,只要往一侧躲去,树干定能将人彻底遮掩,荀锦尧的几次失败均是眼看娄念白衣的身影近在眼前探手去抓,却回回都被娄念轻巧迅捷地避闪开去……荀锦尧愈发怀疑,娄念分明是在耍弄他玩儿。
这无论怎样都逮不着啊!
娄念跟他唱反调,逃跑间拐着音调,哀哀地喊他:“夫君——夫君你且行行好,今日便放我一马嘛!”
?是不是玩不起? 荀锦尧当真遗忘二人起始初衷是为切磋比试,只想瞅准时机给娄念逮住了,为这场躲猫猫定下胜负,才好捂严实娄念惯会胡言乱语的嘴。
娄念还在叹息着:“唉呀呀,我叹世道之薄凉,可还有王法……嗯??!”
他刹不住步子,竟是一个不慎跟荀锦尧迎了个头对头!只听又一声“梆”的清脆声响。
“……”娄念撞头一次。
“……”荀锦尧撞头两次。
这不公平!!
然而,遭受不公平对待的荀锦尧又一次没能抓住重点,只眼神一亮,当即按着娄念的肩膀给他揪去空地:“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娄念面上笑嘻嘻的,也不顾头疼,只手劈过一掌从荀锦尧手底下滑溜开,变换着步法,仍是跟荀锦尧躲来躲去。
荀锦尧接他一掌,方才被他溜了一圈又一圈,现下连他半段衣边都碰不上,却是耐心十足,对着他耍赖似的打法,出招毫不紊乱,也不见恼怒,只道:“你可别假装肚里没点招式,我瞧你就是个近战出身的。”
娄念不应,反问:“我们是不是没说不能用武器?”
“我分你一把剑?”荀锦尧问询娄念意见。他身上还带着初入道时用过的无名剑,从来没舍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