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以魂体夺他的舍?怎么做到的?”
夺舍,简简单单两个字,听来容易,做来未必。
如若修为高超者,想对修为低于自己很多的修者夺舍,用些手段不难做到,但必要性不大——有几个修者闲来无事,会稀罕夺取比自己弱小修者的舍?
反之,若是想对修为相差不大的修者夺舍,那就不是手段问题了,而是基本不可能。
毫无疑问的是,身为飞鸿宗的宗主,莫凌的修为与煞罔魔尊绝非差距甚远,否则正道早已一命呜呼。
两种可能都难成立,到底哪个才是真相? 面对娄念的问题,莫凌笑而不答。
——
“放弃吧。”
谢宇斌无视颈前刀刃,漠然道:“另一位主导者比你想象中难对付,他准备万全,你无能抗衡,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
“至于苍焰魔尊,他身负碎骨刀诅咒,势必要走今日这一遭,你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荀锦尧表情微变:“你怎知他身负碎骨刀诅咒?”
谢宇斌充耳不闻,转脸示意了下屋外:“刚才外头的动静你也听着了,只待事态平息,另一位主导者归来,你的性命也未必保得住。不如好好解答我问的问题,我满意了自会提前放你离开。”
“……”这便是对荀锦尧方才的解答并不满意的意思。荀锦尧没吭声,他不得不去想,对方既知晓碎骨刀诅咒,会利用它做什么事情……
反正不可能是好事!不祥预感攀升,荀锦尧心头慌乱,强撑拿稳手中刀刃。
“哐当”一声,屋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两人齐齐移过视线,锁定莫凌怀中身影的那一刻,荀锦尧心骤然凉了半截。
谢宇斌没与他说谎话。另一位主导者是块硬骨头,处于诅咒发作期的娄念难以调动灵力与之搏斗,如今已双目紧闭陷入昏迷,满身白衣凌乱不堪,看上去虽不似有外伤,内伤却不一定。
身为胜利者,莫凌的表情并不好看,见了屋内情景微微眯了下眼眸:“怎么回事?”
“还在审。”谢宇斌言简意赅道。
“拿刀抵着你的脖子审?”莫凌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秦沧程的徒弟,你想拿他威胁我不成?”
“……”
荀锦尧强作冷静,慢慢仰起头来:“若没猜错,区区合作关系,当是威胁不住莫宗主的?”
莫凌冷笑了声:“我该说,不愧是秦沧程的徒弟么?”他语气里含着奚落,继而转脸对谢宇斌道,“出了点岔子,迷心镜碎片暂且交予你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