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2)

    宋殷殷抬起下颌,也没否认:“我要看越叔叔揍得是不是不够狠,我再来补一顿。”

    越清宴眼里含笑看着她,那眼神看得宋殷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抬手比了个三,示意在给他最后三个数。

    越清宴脱了,但没完全脱,只是把外套和里面的衬衫打开,从左边肩推下去,露出后背的一角。

    宋殷殷切了一声,谁稀罕看似的。

    越清宴看她不屑的眼神,弯起眉眼:“大小姐不觉得我这样比全脱掉更性感吗?”

    宋殷殷看了一眼越清宴,脸上没表情,但心里是有一点点同意他的话的。

    越清宴骨相好,脖颈到肩膀的骨骼修整精致,肌肉薄厚正好,动作间,走势稍微一变,都会生成新的美感,衬衫半搭在手臂上,脊椎处的微微凹陷流入材质偏硬的衣料,的确有种除非亲眼所见,否则穷极想象也无法勾勒出来的□□。

    尤其,他的背后还错落着些还泛红的伤痕……

    宋殷殷把目光放在那些伤上,眼神看着比刚刚还冷漠,声音也冷冰冰的:“越叔叔就应该打你的嘴,都这样了,还能胡说八道。”

    她没说,但越清宴能感觉到,大小姐心疼他了,勾起唇,轻声安慰她:“这些伤看起来很严重,其实没什么,跟我小时候挨的揍比起来,我只想说……我爸是真老了,手都没劲儿了。”

    宋殷殷看着挨了打还很嘚瑟的某人:“行,等一会我就把这话告诉越叔叔,看他来不来劲。”

    “别。”越清宴并不害怕,就是想求求她,“大小姐要是能帮我保守秘密,我可以贿赂你……用我自己。”

    宋殷殷无语地看着刚刚还为脱衣服害羞,现在就适应了,又开始欠扁起来的越清宴:“滚。”

    越清宴看她看得差不多了,拉上衣服,要把衬衫穿好。

    “谁准你穿了?”宋殷殷扯住他的衣服,瞥了眼他后背,“你是不是跪完直接去买凉汤了?还去洗澡,都没处理这些伤?”

    越叔叔会心软,提前让他去睡觉的概率很小。

    越清宴一大早上就去买凉汤,赶回来,洗个澡,到她这里,最早也就是这个时间,这说明他中间别的事什么都没做。

    包括抽点时间给自己上点药。

    “这点伤不需要处理。”越清宴还是没当回事的态度,“大小姐请相信我钢铁一般的后背,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尽情依靠……”还不忘给自己打个广告。

    宋殷殷瞪他一眼,懒得跟他扯东扯西,直接给出指令:“不许动。”

    越清宴无奈地放下手:“看来大小姐还想多欣赏一会我诱人的身体……”都已经下床走向门口的宋殷殷又折回来,随手抽了条发带放到越清宴嘴边,“咬着。”

    越清宴抬眼看她:“大小姐我不是小狗,也不想一大早就玩这么刺激的……”

    宋殷殷虚起眼,他这个破嘴必须得堵上:独家文都在南极^生物群八以四八咦6九六3整理发布“咬。住。”

    宋殷殷关上门,越来越小的门缝间,是咬着发带,委屈但又忙里偷闲用桃花眼勾引她的越小狗。

    过了几分钟,宋殷殷再次回来,手里多了个医药箱。

    这个箱子可沉死她了,宋殷殷把箱子放到越清宴面前,伸手给他,他把她的手接过来,力度轻轻地给她揉捏手指和掌心。

    虽然很舒服,但也不能让他捏太久,宋殷殷收回手,点了点药箱:“自己上药。”

    越清宴看向她,嘴巴不能说话,桃花眼表现力不比话语差,甚至能传递出更多东西。

    “烦死了。”宋殷殷受不了他狐狸精似的眼神,看了眼还在那用眼睛勾她的某笨蛋,“笨蛋还等什么呢?把药箱打开呀。”

    越清宴看她真要给自己上药,反而迟疑了一下,宋殷殷都要不耐烦了,他才把药箱打开。

    宋殷殷从来没给人上过药,也不知道该用哪个,睨视着全都长得很不合她心意的药瓶,伸手去拿里面勉强看起来还可以的那瓶,越清宴看着宋殷殷要拿咳嗽糖浆给他上药,笑了一下,伸手拦住她,指了指旁边的药水。

    越清宴在打架方面是行家。

    在挨打方面也深有心得,没处理自己的伤,一是因为懒得弄,二是因为急着见宋殷殷没时间,他其实很懂怎么处理伤口。

    宋殷殷在他无声的指导下,用棉签沾好了药水,看了眼还乖乖咬着发带的越清宴,眼底滑过一点笑意。

    果然,还是嘴巴被堵上看着顺眼多了。

    “我会轻点的。”宋殷殷心情好,还安慰地摸摸越清宴的头发,不过,只善良了一秒,很快又翻脸,“敢叫或者乱动,你就死定了。”

    越清宴没说话,不仅是因为咬着东西,更因为他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殷殷很满意越清宴安安静静的样子,开始给他的伤口上药。

    越清宴能够明显感觉到,宋殷殷的不熟练和小心,她太怕弄疼他了,棉签几乎都没落到他的伤口上,药水自然也没怎么沾到他,这导致她一处伤口要反复上很多次药。

    这对还新鲜着的伤口是种折磨,可越清宴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她带给他的刺痛,反而有点兴奋,那些真切的痛感,说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他的梦境。

    皮肤感受到的痛和痒,都是她留在他神经上的印记。

    代表她和他的关系不再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同学。

    代表她对他独一无二的关心和照顾。

    越清宴呼吸放得极为轻缓,生怕自己动作过大,破坏了这一刻,或者让她想要收回施予他的特权。

    或许,他应该再找一个心理医生。

    看看大小姐曾经对他是不是受虐狂的担心是不是终于成了真。

    宋殷殷也意识到自己的操作可能有点问题,问越清宴:“疼不疼?”

    她在越清宴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幅度很小地摇摇头。

    宋殷殷哼了一声:“疼了也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