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动静闹下来,还未来得及询问钟林晚详细情况,林旸偏头看向被白霁护在身边的小姑娘,声线明显和软下来,“你是从何处落进来的,可还记得?”
“那里。”钟林晚抬手指向墓门的右侧墙面,拉着白霁走到近前,“掉进来之后我怕再触动什么机关,便一直缩在墙角未动,直到听到你们的动静才摸去了大门那里。”
林旸举着火折子上前,于转角处细细察看,墙面以青石累积,规律平整,看上去并无异样,林旸敲着墙面缓缓踱步,踏出第六步时,声响由沉闷变得空落,稍加用力,便有些微尘土自缝隙落下,伴随“喀”的一声轻响。
“单向暗道,由外侧推会被机关卡住。”林旸眉头微蹙,面上流露几分不解,“这处暗道的作用是什么?便是由耳室逃到这主室来,不也还是出不去?”
正在疑惑之时,一旁钟林晚似是想到什么,眸中浮现惊恐之色,然而犹豫着不敢开口,林旸察觉及时,弯腰摸了摸钟林晚脑袋,“想到什么说便是了,有我们在,不必害怕。”
钟林晚双手紧紧攥着袖摆,看上去十分紧张,又有些不敢确信,“我在这里等你们时,好像听见有人进来了。”
林旸想不到她们再三确认的密室还有外人能够进入,一时神情微怔,“有人进来,自何处进来的?”
钟林晚被这般一问,自我怀疑之色愈深,踌躇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突然间我便听到除了自己外还有另一人的呼吸,然后是很轻的脚步声,走到棺椁旁,像是将棺盖打开了,安静了一会之后,他..….他就走到了我身边,我觉得他的呼吸很近,好像在贴近了看我……”
钟林晚的声音越来越低,身子也颤得厉害,林旸正要出声安慰,却见白霁微微蹙了蹙眉头,迟疑着将手放在钟林晚肩上,“莫怕,我在这里。”
难得见到木头开窍,林旸别有深意道挑了挑眉,钟林晚抬头看了白霁一眼,情绪竟当真有所平复,慢慢开口道:“我当时太害怕了,也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将头埋在臂弯里,紧紧闭着眼睛,然后…….他一直看我,一直看我,等我反应过来,呼吸声不知什么时候又消失了……”
这番描述既恐怖又离奇,林旸眸现思索,若钟林晚感觉无错,难道是她们疏漏,主室中还有别的密道?还未真正将思路理清,忽听门旁传来郭胜不肯置信的喊声,“她肯定是在胡说...…怎么可能有人在密室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她肯定是在说谎!”
林旸听他几次三番针对钟林晚,心中已不耐烦至极,阴恻恻地勾起一抹笑,“你若再随处发疯,我便将你的一条腿也给扯下,留给那怪物下酒。”
郭胜被林旸话语中的杀意吓得浑身一激灵,虽有不服,依然咕哝着退了回去,林旸冷笑一声,视线—一扫过三人,突然正下神色,“按小哭包所言,那人进来后先动了棺椁,那么我们现在是否也要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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