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连忙躬身,“洛渊在外与妖人勾结,肆意妄为,杀人门人,实在辱我凌霄名声。”
“若是铁血门之事,我早已知晓,铁血门自行歹事,咎由自取,燃旗也已将事情处理妥当。”陆风听掌门话里言外有偏向洛渊之意,不由心焦恼恨,今日已与洛渊撕破脸皮,若放她安然离去,日后再对付起来岂非难上加难,他还想再争辩几句,余光瞥见一旁静跪不语的清瘦身影,心思转圜间,忽然露出一抹怪异至极的笑容。
“若单只此事自然不至于此。”陆风幽幽开口,有意停顿片刻,“掌门有所不知,万劫内杀人的乃是一名女子,洛首席自与她相识,不知被人下了什么迷药,万般包庇于她,日同行,寝同眠,前日还因她与南师妹冲突动起手来,此番回来怕是什么淫乱事都做尽了吧。”
南凌宿听他言语中嗤笑两人关系,面色已然阴沉下来,待听他提及南夙及所谓的孟浪事,目光立即阴鸷得可怕,声线中难抑怒意,“他说的可是真的。”
陆风知晓凌霄上下讳莫不言的前事,有意将两人关系说得难听以激怒南凌宿,不成想洛渊闻言后沉默须臾,竟坦然将此事认了,“弟子倾慕林旸已久,已与她行夫妻之实。”
南凌宿脸上显出不可置信的怒色,双目蓦地圆睁,眼中血丝都暴了出来,死死盯视洛渊片刻,一把夺过王天成手中玄杖,用力击在洛渊背上,“夫妻之实!夫妻之实!何为夫,何为妻!你两人皆为女子,怎敢行这等叫人耻笑的龌龊事!”
这一杖带着呼啸风声,打得洛渊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地上,喉中隐忍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不等她起身,第二第三杖接连落下,南凌宿额上青筋暴起,已然怒极,“给我杖责五十,锁在思过崖上悔过三年,今生不得再与那妖女相见!”
洛渊轻咳一声,又吐了小口血出来,撑着身子低低喘息一阵,“我……不是……”
南凌宿眉宇间阴云笼罩,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你还有什么话说。”
洛渊肩膀微抬,缓缓直起腰身,不知这时忆起什么,长睫遮出的阴影下竟显出几分柔和眸色,“我喜欢林旸,不是甚么龌龊事。”
陆风只怕洛渊就此服软求掌门开恩,见她如此嘴硬冥顽,心中高兴还来不及,他亲耳听着洛渊承认与那女子的关系,神色间已难掩鄙夷,在旁阴阳怪气地接话道:“连说辞都一般无二,真是南师妹教出来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