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着台阶走下楼梯,每一个脚步声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她走到了演出台的侧面。
细碎的短发,没有挑染了。没有戴眼镜,眯着眼睛,眼神停在歌词版上,看得很认真。水洗的束口牛仔裤,黑色的衬衣挽起了衣袖,露出的小臂上,是宁安熟悉的肌肉线条。
她对这首歌是十足十的陌生,一句句唱出来,从慵懒,到低落怅惘。醉意上涌,两年以来,宁安第一次放纵着内心的悲伤,气愤反倒成了配角。
台上的慕长洲只是输了一局,被easter逼得上台在凌晨十分献唱。她只希望几分钟后,能顺利离开酒吧,回酒店一睡天明——傍晚七点落地,长途飞行,她真的是疲倦不堪,只想睡觉。
周围有了起哄声,慕长洲的反应慢了半拍,还抻着脖子唱最后的几句。
麦克风被人拉开了,慕长洲只来得及看到她裙摆的颜色,就被搂紧了。热吻随即而来,猝不及防地撬开了牙关,长驱直入,在激情中,带着报复。
耳朵也被揉捏了,慕长洲从她唇畔的弧度,认出了怀里的人。互相都是喝了酒的,宁安的吻技高超,轻易撩拨出了不该有的念头,自然也叫她沦陷进去。
她从圆凳上站起身,支撑住宁安的拥抱。唇分,互相对视,几秒钟后,慕长洲反客为主,左臂搂紧了腰肢,右手抚着她的颈,仿佛是相恋多年,吻得痴缠,叫围观的人都看得面红耳赤。
圣诞节已经到来,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人。包房里的两个人拿着手机正在录视频,其余的一个塞一个,都是震惊的表情。
easter坐在一旁的卡座里,好笑又疑惑地看着宁安,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又被她自己否定了。
5.春水泡梨花(5)
春水泡梨花(5)清水
属于陌生的熟人间的热吻结束,宁安豁出去脸面,将七分醉意演成了十分,软绵绵靠在她怀里,只将鼻子漏了点呼吸。
慕长洲忍住不去戳破她,轻声和她说:“是我,慕长洲。”等了等,见宁安没多余的反应,才抬起手擦拭她唇角的湿润。
她俩吻得太深太认真太炽热,哪怕是结束了,周围人也跟风陷入了热吻,或许是爱人、或许是情人,又或许只是可解一时的陌生人,没有人在意。痴迷又缠绵,好似爱情是个轻易就能获得的寻常品。
慕长洲不做理会,也不在意easter探究的眼神,叫了服务生上前,帮着把宁安扶上了自己的后背。
“这位客人是3楼4号包房的。”服务生很有眼力,等慕长洲戴上眼镜,将人背了起来,一路护着她们上了三楼。
目睹一切的组员早早打开了门,打算迎回他们的宁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