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分了一半,放进了宁安的衣物。鞋柜里却大多是宁安的鞋子,她说鞋子太多了,做不到断舍离,感谢慕长洲的鞋柜,让她不至于为丢弃而难过。
那边公寓还没有留宿过,但从门打开的时候,就是两个人的痕迹,点点滴滴,到处都是。
慕长洲没有不耐烦,甚至在宁安打理的时候,会在旁帮手,给一些建议。
她知道自己很奇怪,分明不该做这些事,却不由自主,顺从她甚至煽风点火地鼓励她。好似这场戏她只是观众,在戏台下看着宁安粉墨登场,唱至兴起。
今晚easter邀请她去酒吧跨年,慕长洲一口回绝。
“怎么,要做跨年的love么?” easter的话没个边,后面还跟了好几句。
慕长洲没去否认:“酒吧太吵,你只是缺驻唱的人而已,我不会再上当了。”
“你也是股东!” easter被戳破,发出了抗议。
慕长洲冷笑:“我那点股份,你要收白送你!”
easter没了言语,知道慕长洲说一不二的脾性,只祝她和宁安新年快乐,就赶紧挂了电话。
思绪重新回到了书本上,慕长洲半躺着,翻过一页一页的书,时不时身手摸一摸朱泥的壶身。心思难定,辗转腾挪。
门铃响的时候,慕长洲怔了许久。门外的人大抵是有必须找到人的理由,否则早该认为家里没有人而离开。
慕长洲光着脚去看,看到猫眼里有些变形的人影,又看了看时间,并没有到十二点。
她打开门,酒气撞进鼻腔。
“慕长洲!”宁安跳进她的怀里,分明是醉了。
“叫代驾了么?”慕长洲略微弯腰,先把人抱起来,用脚甩上了门,一步步回到卧室。
宁安迟了很久才点头,眼底是满满的快乐和笑。今晚她是精心妆扮过的,红唇乌发,眼妆非常惹眼,含情脉脉如诉衷肠。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慕长洲坐在床边,没有松开手臂,宁安自然坐在了她的腿上。
“你做咖啡了么?我闻到味道了。我的拿铁呢?还有皮卡丘的拉花!”宁安好像倒退了好几岁,带着股稚气。
慕长洲没有回答什么,顺从此时此刻的心,低了头吮她的唇。唇上有橙子的味道,又不满于这样的触碰,抬手扶着宁安的后脑,极尽撩拨。
宁安身上穿着新买不久的绿色风衣,里头是件修身的酒红长裙。拉链是换上的时候,是慕长洲帮忙穿的,如今也是她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