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把她抱紧了些,多日的分离,她也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醒的时候,窗帘拉开了道缝,明暗之间,慕长洲的位置是空的。
宁安晃着神,缓缓挣扎着爬起来,卫生间处没有灯光透出,房子这么大,一眼就看穿了。
夜里睡得很好,头脑神清气爽。宁安起来了,打开灯,在餐桌上看到了字条。
“宁安:
我有晨会,就不叫你起来了。衣服看到了,很漂亮。
咖啡机预热好了,点下开关就可以,直接萃取就好,别的不用管。委屈你喝清咖了,下次有机会做拿铁给你。
这几天很忙,来不及看消息,急事打给我。
慕长洲
即日。”
字迹枯瘦的,很有些意趣,显然是留心练过,但和高中试卷的字迹,却是完全不同的了。
宁安拍了照,将两个人的名字打了马赛克,罕见地发了朋友圈。
她去开了咖啡机,手柄下放着一只保温的马克杯,烧水壶里是60摄氏度的定温。
浓郁的香气,液体从手柄流淌下来,丰厚的油脂,可见咖啡机的主人细心研究好参数,设定稳当。
她拿开马克杯,注入热水,端到茶几上,才进卫生间洗漱。再出来,从衣橱里取了之前留下的衣服换好,喝了口恰到好处的咖啡,盖上盖子,端着拿走。
到了公司楼下,从面包店买了三明治,上电梯的时候,有同事问,马克杯是哪里新出的外卖包装。
宁安低着眼,浅笑嫣然:“她做给我的。”
言者的话被误解,相熟的人恭喜她,只有角落里的组员明白,这个“她”是“她”——一个多月了,看来这一次是千真万确了。
喝光了咖啡,这只马克杯被宁安清洗干净,又带回了家里。她忙到不可开交,连信息都来不及发给慕长洲,何况有什么事儿会致电了。
这天夜里,宁安难得在11点前进家门,接到了慕长洲的电话。
“才到家么?”慕长洲那头是关车门的声音。
“嗯,你呢?”宁安打开冰箱,找了瓶牛奶热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