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安看过来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子。无论是戏谑还是专注,或是偶尔交互的漫不经心。
哪怕慕长洲是个近视眼,不戴眼镜的时候看不太清楚,也能感受到,那道眸子里,轻轻浅浅或浓或淡,只有自己。
宁安当场认了赌约,愿赌服输,承诺会给何一品在这一年买足十个限量的手办。
宾主皆欢,何一品送了两人离开。
夜风还有寒气,吹散了宁安的上头热,吹不散慕长洲因醺意上涌的暗思。
一路回家,慕长洲没怎么开口。
却在跨进门后,一把将宁安抱了起来。
“门!”宁安惊呼之后,先抱紧了慕长洲的头颈。
门被甩了上去,人被禁锢在了一隅。
“怎么了?喝酒不舒服?”宁安滴酒未沾,顾左右而言他。
炽热的鼻息,慕长洲在玄关处,想要理清自己的欲言又止。
有些凉意的手指按在太阳穴,继而被摘下了眼镜。宁安的话,又让她好似喝了别的酒。
“我没有跟何一品说起过你,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知道我这个时候还带你去,你对我来说的意义不同。我又没跟你避嫌,他自然看得出来。慕长洲,我是对你一直很有好感。这是何一品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的。”宁安的话带着安抚,被安抚的人无动于衷,她自己却平静了下来。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慕长洲,我们只往前走不要回头,好么?”宁安去吻她的唇,轻又撩拨:“我想拥有的,是未来。”
26.春水泡梨花(26)
春水泡梨花(26)清水
沉默地接吻,急促着喘息,缠绵之中,慕长洲始终没有说什么。
宁安在餍足与疲倦中陷入了沉眠,梦里是她独自前往北方,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想着和慕长洲距离近了许多。
等过年回家,她才知道,慕长洲在初冬,就跟着团队出国交流,要四个月才会回来。
以为的近,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一场幻想。
宁安在梦里挣扎,为自己的行为可悲,也为旷日持久的痴恋无措。沉眠如此,竟也呜咽出声。
慕长洲坐在一旁,心头空荡荡的,弯腰擦拭了她盈出的热泪,在一片漆黑中,轻声叫她的名字:“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