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怀柔让你愧疚?”谢珽揣测着,宁父宁母倒不至于用些撒泼的手段,然而越是这样,越让人心里没底。
“我铁石心肠好么?”宁安侧开身体,烤串上了桌,她拿了个鸡翅啃着,甩掉乱念,感慨着:“走一步是一步吧,真到那一步,实话实说而已。”
“可你毕竟谈过男朋友,怕是……”谢珽离婚不假,父母依旧催她二婚,只是她摆烂,经济独立采取冷战策略,才算安生。
“放心吧,再怎么我也不会委屈着的。我想他俩不至于闹到h市,要真去了,岂不是逼我离职跑路?这些年我也存了些钱,人脉也多多少少有点,要么做点小生意,要么重回校园。”宁安考虑周全,又看向谢珽,笑嘻嘻的:“这不还有你做后盾呢?”
“必须的!我给你存着钱呢。”谢珽毫不犹豫答应了,话也是真话。两个人瞎侃一通,话题还是回到慕长洲的身上。
谢珽从这一年多两人相处的细节中,听明白了慕长洲的变化,玩笑归玩笑,还是低声说:“我觉着……她对你是很认真的。有些事你不方便说,但我大概猜得到。她或许天生缺乏安全感,内心始终难以相信一个人。这样的人,你让她说爱,那是真的为难了她。可是只要她对你好,不搞三搞四,说不说又有什么打紧?要紧的难道是口头的甜言蜜语?拜托了宁安,咱们都三十了,不是小女生了,实际更重要。”
“你觉得她行?”宁安身在其中,哪怕人再聪颖,也难免患得患失的。
而谢珽旁观者清,白着眼问:“她的那些设备密码你都知道?”
“知道。”宁安点头。
“慕长洲给你做饭吃。”
“也不是天天……”
“她很有钱,虽然具体多少没说,但也没刻意瞒着你?”
“是。”
“她从前都分得很清,但用了你的钱,也没说什么?”
“是,我还以为她要还,但我开玩笑给她零花钱,她居然……要了。”至今宁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也愿意给你花钱,会给你腾时间,会为你改变原本的生活习惯,会体贴你。”
谢珽总结起来:“宁安,不否认慕长洲是个欲念深重的人,但你生理期的前中后,她从来都不碰你,甚至从一开始,就比你自己还记得清,给你准备止疼药,盯着你调理过来。”
林林总总,被谢珽这么一条条拆出来,将这一年的时间填满。回头看去,填满了日渐空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