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那个live house的负责人有多拽嘛?戴着一个大墨镜,鼻孔都快顶到天上去了。”大花义愤填膺地说着。
青禾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给背过去。可见真的是被气到了。
尽管在刚刚过去的春天,她们写了几首新歌,也抽空排练了很久,但是live house的表演人气依旧不如人意。这样下去的话,距离大花参加海鸥音乐节的目标又遥遥无期了。
于是大花直接化身不孝女加败家子道:“实在不行我就偷偷把家里的房子卖那么一套出去,我就不信姐有钱都还搞不到音乐节的入场表演资格。”
可见搞音乐不仅会穷三代,还会让人没有道德底线。
温乐正在给贝斯擦琴弦,闻言好像看见了什么智障一样地瞟了大花一眼:“你妈真的没告诉你你是她从海边的垃圾桶里捡来的吗?”
“去你的。”大花捡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温乐脚下扔了过去。
夏之夏正在给电吉他换琴弦,青禾抽出剪弦器递给了她,也忍不住出声问道:“一定要去那个很大的音乐节吗?”
“那可是废片乐队成名的初舞台誒?这就好比你间接和你的偶像同框了。”一说到“废片”乐队,大花就特别激动。
“这几场表演人气都不行,而且海鸥音乐节好像就快要开始了。”青禾的担忧并非不无道理。
只是大花不愿面对现实,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实在不行我去求一求苏九七,她路子野,总有办法的。”
“怎么求?”温乐向大花发出了灵魂般的拷问。
也对啊,怎么求?
自从圣诞节在小青山的表演结束后,大花也才去了几次小青山,因为乐队忙着排练来着。苏九七“嫌弃”大花嫌弃得相当明显,大花也不想去触苏九七的霉头。
也不知这个死女人最近哪根筋不对劲,难道是开第二春又失恋啦?还是英年早婚又逃婚被未婚夫追杀啦?想到这些,大花都能把自己逗乐了。
这一切落在温乐眼中,只觉得本就不聪明的人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要不等会儿去大排档买个烤脑花给她补一补好了!
“换好了?”青禾问。
“嗯。”夏之夏扫了扫弦,对于新琴弦的音色表现很满意,没忍住又小小地solo了一段。
青禾给她鼓掌。
只可惜未来舞台上魅力四射的吉他手现在还没想出自己的“标志性”动作,也只会望着爱的人,有些冒着傻气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