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姜溶仰着脸看他。
“嗯?”他垂眸。
姜溶弯着眉眼:“你真厉害。”
他扬起唇:“要不要吃板栗糕?蒸笼里还有热的。”
“吃!”姜溶一下坐直。
萧青棠将木簪递给她,净了净手,从小蒸笼里夹出两块冒着热气的板栗糕递给她。
板栗糕是栗子的形状,是姜溶喜欢,萧青棠研究着做了几个模具,往上一按就能出来一个栗子的模样。
糕点又沙又软,带着栗子的清香,一口下去,姜溶喜欢得眯起眼睛。
有人刚巧从路边经过,瞧见她吃得那样香,也忍不住犯馋:“她吃的什么,给我也来一份。”
萧青棠起身,拿了纸包好糕点,打包好交出去。 打包的纸上垫了装饰的画卡,卡上画着几颗板栗,有带壳的,也有不带壳的,让人一看就知晓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也是姜溶喜欢,要弄上的。
那人拿了纸包看了好几眼,才装起来,嘀咕一声:“这样精致,竟然不算贵。”
姜溶立即咽下板栗糕,趴在柜台上朝人喊:“不贵不贵,可便宜了,又便宜又好吃,都是我夫君亲手做的,你要不要尝尝?我们还有山楂枣泥糕,可好吃啦!”
“那行吧,我尝尝。”那人又回头。
姜溶笑眯眯就要给人拿,萧青棠不动声色挡住,接过她手中的竹夹。
她也不恼,盯着人喂到口中,一脸期待:“好不好吃?”
“不错。”
“那买一些吧,不贵的。”
“行。”
姜溶接过铜钱,热情和人道别,欢喜将钱收起来:“又赚钱啦。”
萧青棠好笑看着她,为她递上一杯水:“吃得那样快,不噎吗?”
“是有点儿。”她喝一大口水,水渍糊了嘴一圈,“嘿嘿。”
萧青棠坐下,牵着她到跟前,拿着帕子给她擦擦水珠:“肚子疼不疼?要不要去屋里休息一会儿?”
她摇摇头,翻出书册:“不疼,我想看一会儿书。”
“那你看。”萧青棠将桌上收拾出一个空位,给她装了个汤婆子,让她抱在怀里看书。
她看书,萧青棠看她,怎么也看不够。
糕点做的不多,按照客流来的,晚上关门时没剩下多少,收了摊吃了晚饭再略微洗漱,也到了该睡的时辰。
她小日子来了还非要招惹人,最后还是被按着亲了一顿才老实。
“胡茬扎人。”她摸摸他的脸。
萧青棠垂首看着她,又在她嘴上亲了一下:“你明日给我刮?”
“好,我给你刮。”她点点那些刺人的胡茬,一点儿也不慌。
她给萧青棠刮过好多次胡子了,还好,没伤到过他。
还是照常,萧青棠躺在榻上,她跪坐在榻边,神色庄严轻轻刮掉他脸上的胡茬。
她给人刮胡子也极其认真,先前萧青棠还逗过她,故意和她说话,被她凶了两顿后,只能抬着眼,盯着她的认真的双眸一动不动。
待给他擦完脸,说完一个好字,萧青棠才敢出声:“去看看有没有小鸡崽和山药?”
“好。”姜溶整理整理发髻,挽着他的胳膊出门,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我想要一个门帘。”
他握住她的手:“什么样的?”
“就是用绳子穿起来,串了很多小星星的。”
“那种有珠子能响的?”
“不要珠子不要珠子,珠子太贵了,咱们买不起,要布缝的星星就行……” 萧青棠握了握她的手,笑着道:“好,一会儿回去看看,再去买些果子做酒。”
酒不难做,萧青棠以前尝尝出去喝酒,感兴趣时也学过一些,将果子洗净切块装进瓶子里等待发酵就行。
姜溶却是看愣了,惊讶问:“这样就行了?”
“对,但要等着它发酵。”
“你怎么这个也知晓?”
“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我以前不在家时,大多是去喝酒了,日日去喝酒自然知晓一些酿酒的法子。”
姜溶想了想,点头肯定:“是,你每回回来时身上都是酒气,你这样喜欢喝酒吗?”
“也不是喜欢。”萧青棠放好酒坛子,坐在榻上,仰头看她,“我总因为我母亲和陛下的事心烦,尤其是,每回想起他们的事我便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和兄长,只有酗酒才会暂且忘却。”
姜溶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你娘喜欢陛下吗?为什么不和离后再和陛下在一块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