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在云栖？”

“正值金秋会，这是他下手的最好时机，所以，我猜想他会在附近，不过，我似乎猜错了。”

了尘说得很谨慎，眼神在两人脸上微微停顿，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她这位老朋友可不是什么咋咋呼呼的货色，能让她露出如此神色，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咦？难道她又猜错了？

青衣人闭了闭眼，“你找他做什么？”

了尘想了想，“说来也巧，我先前在青州游历，偶然发现有些孤儿莫名失踪了，那都是些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小孩儿，从来没有人管她们，我便一路追踪了下去，最后居然查到了仲平身上。而这位大阵法师还和云栖纠缠颇深，他的发妻死于青州第一城，那时第一城的大半守卫都被倪霆和黎元惹出的争夺吸引走了，仲平的仇家便借此机会动了手。”

平地起惊雷，青衣人和剑客都被这个消息惊住了。

“……他对云栖中枢做了手脚。”

了尘一怔，而后古怪一笑，“可他没有动手。”

这没有道理。闻世芳先前便觉得，纵然是天纵之资，要将一件上古遗宝改造成一件心念一动便能自己灰飞烟灭的东西难如登天，要想不被遗宝控制者发现更是不可思议，但云栖中枢的阵法确实有问题，确实会引燃灵火，倪震宇也确实没有发现，这不应该完全是阵法造诣的问题，其中定有什么古怪。

为什么她能看出来？

为什么仲平明明可以报仇，却没有？

除非，她神魂上有什么和仲平同出一源的东西。

除非，云栖中枢上有比他报仇更重要的东西。

“青州是造化门故地，而造化门也是唯一一个确实从上古传承至今的门派，仲平出身青州，你也是在青州发现的端倪，当初造化门门人散落，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传承留下，若是他……”

“天工阁！”

闻世芳和倪霁异口同声——只有传承才需要弟子！

但了尘摇了摇头，“川君所言，天工阁都是些外门弟子，大多入门时间不长，仲平若是得了传承，恐怕还是内门的正统传承。”

“我倒是觉得……”了尘直勾勾地看向了青衣人，手中出现一个隐约的形状。

像是蜡烛。

“是明烛。”

77 ? 莫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