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看清,白寄凊进了屋子,把门严严实实地锁上了。
开始吧。赵霜浓示意。
文子佳和徒弟并没有急着按门铃,而是在门外略作观察。
这是个颇为高档的小区,安保措施也还可以,他俩一路走来,看到该安装监控的地方都安着监控。
徒弟看了看门上的电子猫眼:师父,监控应该能发现不少东西。
文子佳抿紧嘴唇,她习惯性地不会对任何一条线索抱太大希望,但还是向徒弟点了点头。随后她按响门铃,几秒钟后,里面就传来声音:请问你是?对方应该正通过猫眼观察她们。 您好,我们是警察。文子佳拿出证件,放到猫眼面前。咔哒一声,门被拧开了。
房间里很冷。
这是文子佳的第一感觉,又冷,又干燥,仿佛是把屋内的窗户都打开了一样。
这么冷的房间里,女主人穿了一件青色的睡裙,肩膀上搭了一件针织开衫,手臂环抱,想必是带有警惕心和抗拒感。
白寄凊长相浓丽,演这种角色,眉宇之间却十分阴沉、忧郁。
文子佳不着痕迹地望着她的脸,打量她的穿着。您好。文子佳说,我姓文,这位姓林,我们来这儿,是想问下您丈夫的事情。
我叫游沁。女主人语气平静,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文子佳紧盯着她:很抱歉,他死了。
游沁的眼神并不闪躲,冷淡地说:我知道了。
文子佳明显感觉身边的徒弟呼吸加快了。丈夫死掉的案件,妻子向来是重点调查对象之一,这位的态度又如此平淡冷漠,根本逃不脱嫌疑。
她不怕吗?还是故意这样作为?文子佳生性多疑,目光也在闪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玄关,露出的一角客厅布局。
他多久没回家了?
两天,从前天早上八点出门,就没有回来过。游沁紧紧地抱着胳膊,皮肤上起了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她简明扼要地回答,预判了警察的问话,他经常这样,所以我不担心,也不打算报案。
徒弟问道:他的工作有这么忙吗?
游沁略带讽刺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当然没有,大约不是工作。
文子佳适时地打断了他俩的对话,她的脑海中已经先入为主地出现了一整个故事,不过她不会受惯性思维的影响。略停了一停,她问游沁:你冷吗?这种天气,为什么要把窗子都打开呢?
游沁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我不喜欢家里有气味,所以定时开窗通风。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