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潮水或许并非在同一时刻,可实实在在地淹没住了她们两个人,可江雪荷先走了。
文子佳涉入水中,她的江雪荷站了起来,抖落一身的水痕,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有呢?她声音发哑,问张呈。
张呈犹豫了一下,说道:寄凊,咱们俩是这么好的朋友,可有些话由我来说的话,还是不太合适,就是你家里的事情。
你说吧。白寄凊急切地说,没关系的,我想听听。
张呈思前想后,既然到了这一步,白寄凊又是真心地想听朋友来讲这些事情,她握紧白寄凊的手:你大年初一那天约我去喝茶,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白寄凊点点头,她当然记得,那天她心情很好,和张呈说了许多事情,例如自己生日那天,她带江雪荷回家了,她妈妈同意了她们两个人的事情,说只要江雪荷家里同意,她们家里也会同意的,还说了希望江雪荷过年的时候就和父母说这件事。
她眨了眨眼,又沁出一串泪珠来:是我是我太着急了对不对,可以按她的节奏来的,是我太着急了
张呈没有答话,而是说道:寄凊,有句话我得问你,你真的觉得,你妈妈是同意了吗?
白寄凊愣了一下,她怔怔地睁大了眼睛:这话是什么意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张呈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江雪荷肯定没有和白寄凊谈这件事。想也是啊,在这件事上要怎么谈?有些话根本就是不能去沟通的,只要开口,一定就是伤害。更何况处在恋人的位置,她要怎么舍得去质疑白寄凊如此完美的家庭,和白寄凊依恋妈妈的一颗天然的心呢? 寄凊,你妈妈提出的确实是非常合理的条件,张呈说,可是你妈妈如果真的,哪怕是对江雪荷有一丁点的满意,她会把这样的压力全压在江雪荷一个人身上吗?
明明还有很多办法的呀。只要她愿意,她也可以帮着江雪荷和父母说说啊,可是她什么也没做。
寄凊,张呈问她,你妈妈做了什么?
白寄凊一回忆起那天的景象,喜悦消失,已经变成了无法遏制的头痛。
她兴奋地冲到前院,连大衣都来不及穿上,小雪将下未下,江雪荷坐在摇椅上,她现在想起来,忽然想到江雪荷的脸色似乎白得发青。
我妈妈把这桩好消息告诉了我,我太高兴了,马上就要雪荷去和她爸妈摊牌。
你有了解过江雪荷的家庭吗?张呈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