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一休安珍捏着佛珠,闭眼为死去的人诵起经来。

看他面色微白, 薄唇紧抿的模样,池清清和安倍弥生都有些担忧。

“那只妖怪和安珍有什么渊源?”安倍弥生不解地问道,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 让她不顾一切地光天化日之下袭击金阁寺?”

一休安珍诵经的声音骤然停止,然他嘴唇一动,却只叹了一句话,“一切皆是贫僧的罪过……” 很快, 安倍晴明从阴阳寮回来之后,衣服也来不及换就找到了三人。

“阴阳寮上级探讨后下令,要求一休安珍你配合他们的人前往金阁寺退治清姬。”

一休安珍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是!属下领命!”

“既然是安珍的事,那么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我也跟着一起去!”安倍弥生急匆匆地说道。

安倍晴明扫了三人一眼,点了点头,“我原本也是打算让弥生跟着去历练一番的。”

“不过,阴阳寮那边派出来负责此事的人,是江崎纯平。”说到这里,安倍晴明顿了顿,“此事可须我出手相助?”

一休安珍摇了摇头,双手合十道:“一切皆因贫僧而起,此事便不劳晴明大人烦忧了。”

安倍晴明点了点头,便也没再强求。

“总觉得有江崎纯平那个狗东西在,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池清清皱了皱眉,冷声唾弃道,“安珍你无须担心,有我和弥生跟着你,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闻言,一休安珍苦笑着摇头,“我怎么能将你们也牵扯进危险之中呢?”

“安珍,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安倍弥生神色认真地按住他的肩膀,“我和清水都是你的同伴,当初来京都的路途上你帮了我和清水那么多,如今你有难我们怎么会坐视不管呢?”

一休安珍向来冷清的面容顿时有些许触动,他浅浅地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再推辞,眼中的神色却复杂无比。

阴阳寮担心今天晚上清姬还会袭击金阁寺,便下令要求负责退治妖怪的人士下午立刻前往寺庙中守备。

一见到三人,江崎纯平就阴冷地轻笑了一声,待目光转到池清清身上,更是阴鸷狠辣。

安倍弥生眉头一皱,跨前一步当在池清清面前沉声警告道:“大敌当前,你最好别乱耍什么花招。”

江崎纯平轻哼了一声,收回了不善的神色,“也请安倍君记住自己说的话。”

阴阳寮中的高层非常重视这件事,尽管再看这三人不爽,江崎纯平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什么,否则出了岔子,吃亏背锅的人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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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山之内,却正一片鸡飞狗跳的景象。

蚌精躲在坚硬的蚌壳之内瑟瑟发抖,等到那股骇人的妖气消失以后,才敢探出身子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惨不忍睹的河岸。

“到底是哪里来的妖怪啊……真是太嚣张了!”一只乌龟也从龟壳中伸出头来,胆颤心惊地道,“幸亏你我身上有着坚硬的外壳,这才能躲过一劫。”

远处小妖惊恐失色的求救声传来,蚌精看着狼藉的前方忧愁地叹道:“她已经吃了多少妖怪了?吾王呢……什么时候才能来拯救他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