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察觉到了茨木的一丝迟疑,因而心下愈发没底。
她发誓,要是酒吞反对这门亲事,就带上背包告辞……否则叫茨木左右为难,破坏了人家百年多的兄弟情,她心下过意不去。
茨木走后,夏悠才四处打量起他的房间来。内室屏风矮桌蒲团,帘子外室书案木架柜子,超乎想象的简洁。很明显茨木并不喜欢那些金银玉石,因为嫌那些东西碍手碍脚又没用,所以屋子里一样也没摆。
夏悠眼尖地发现,在那被叠好的被褥上,放着一件眼熟的衣裳。
她拿起来一看,正是以前穿过的那条白底碎花裙,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被洗的褪色发皱,布料不再柔软。
这样的衣服要放到家里,夏悠铁定当抹布擦桌子了,但茨木却枕着它睡了十年有余。
夏悠抽了抽嘴角,一时间心下复杂。
还没放下碎花裙,她就听到似是有脚步声渐渐响起朝着这边而来,脚步声急促而杂乱,显然不止一个人。门外隐约传来两个陌生男人的对话声,夏悠一抖,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门被拉开前躲进了屏风后面。
“茨木当真把她带回来了?”门被打开,一个男性气息沉重的浑厚嗓音响亮地传进了夏悠的耳朵。
“绝对没错!茨木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这可是城门处的守卫向我上报的消息!”另一个男性的声音则清脆了许多,语气中带着几分憨意,让夏悠想起了现世那边正当流行的小奶狗系男生。
“怎么样,我们是要阻止茨木呢?还是准备开战呢?”星熊跟在酒吞身后也踏进了屋中,皱着眉头纠结地问他。
茨木的私人问题他和酒吞不好插手,但要是上升到对大江山有影响的话,就不得不管了。如今茨木把那巫女带回来不知藏到了哪里,刚刚还让他传话给酒吞说有重要的事情同他讲,一定是为了那个巫女。 如果不放她走,与玉藻前必有一番大战势不可阻。
“本大爷现在只想先见见那个女人。”酒吞一脸深沉地说道,他问问她介不介意自己把她的前夫打残。
其实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风风火火地从隐蔽的小酒馆里赶回来了,他仍记得上一次与茨木的对话。既然茨木成功地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这也就意味着那个女人是自愿跟随茨木的!
因为茨木亲口说过,绝不会强迫她。
想到这里,酒吞在心里同情了一下头顶青青草原的玉藻前,但不管那个巫女品性如何,他都决定帮助这对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