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一瘸一拐地从门内走出来,满脸血污,一身衣衫残破,他看着奴良组的妖怪,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哈哈哈,奴良组的妖怪们,你们也会有今天!滑头鬼,你一向不是嚣张的很吗?如今还不是躺在我的脚下毫无还手之力!”
奴良滑瓢抽了抽嘴角,感受着被砸在雪地上的疼痛,暗自倒吸一口冷气。
这货绝壁是故意的!
饶是知道茨木故意摔他,奴良滑瓢仍是不得不将戏做足做全套,躺在地上万分艰难地扭头,用嗜血的目光瞪他,仿佛身受重伤已经难以动弹。
“混蛋!茨木童子,你杀了大将,我们跟你拼了!”
“就凭你们?不自量力!”茨木冷笑了一声,满眼蔑意,就在这时,他猛然将目光转向来路小径上的某一处,寒声道:“是谁躲在那里?滚出来!”
暗处一阵骚动,片刻后缓缓走进一行阴阳师来,茨木立刻换上了警惕的神色。
“人类?识相的话就滚远点!”
几人被他的煞气所震慑,不由得微微退后了几步。阴阳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里,然后用目光示意一旁的真纪。
真纪会意过来,连忙神色担忧地看向玉藻前,“抚子怎么样了?”
“我今日随寮中人士前来封闭京南山下前往京都的道路结界,不料却见山中瘴气冲天,一时放心不下你们,这便求着阴阳头大人前来探一探情况。”
“你们夫妻二人可还好?”一边担忧地说着,真纪将眼前的情形全都收入眼底。
玉藻前见到她来,似是松了一口气,“真纪师父莫担忧,抚子正在屋内生产。”
“只是不料……今日竟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差点伤害到抚子,幸好我有朋友在此。”
他似乎之前和这群妖怪动过手,衣衫破了好几道口子,脸色也惨白惨白的,嘴角隐隐有几丝血迹。尽管拼命保持着镇定,话语中还是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虚弱。
扫了一眼动弹不得的滑头鬼,一瘸一拐的茨木,还有妖力耗尽大半的玉藻前,阴阳头眼中闪过一丝喜意。
但他面上却不显,而是怒道:“抚子曾经也是我阴阳寮中的巫女,我倒要看看哪个妖怪不长眼睛,敢欺负到阴阳寮的头上来!”
阴阳头的话一处,立刻将奴良组余下的妖怪震在了原地,警惕不安地看着彼此。
见状,玉藻前眼神一暗,勉强笑道:“多谢真纪师父,只是这滑头鬼刚刚已经被我们所制服,现在身受重伤,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随后,他又对着茨木微微一笑,“这是抚子的师父,他们虽是阴阳师,却没有恶意,你大可不必露出这般警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