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我厌倦回答这种问题了。

    16.如果有性生活，在性上最讨厌对方的什么行为？

    陈：……没有。他不会做任何我讨厌的事。除了种卵那次。

    A：唯一讨厌的是，她不接受我在床榻上侍奉她。

    17.对方背叛过你吗？如果有，你是怎么处理的？如果没有，请你设想一下遇到这个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是的。我谈不上“处理”他，我失去了力量，没法让事情按我的心意发展。如果我的力量仍旧强大如鼎盛，那时候我对背叛者的处理一向是，死亡。

    A：这种情况不存在。我和她的身份让我们不存在任何一种情况能被称为，她背叛了我。

    18.觉得这段感情中，谁的付出和牺牲更多？

    陈：我。我不是个完美的母亲，但我非常努力做他的好母亲，我给他的远比别的任何孩子都多，比别的任何人都多。我对他的付出和牺牲比对他的父亲还要多！——而他辜负了我！

    A：……我。我的一切都属于她，我的生命，我的身体，我的力量，我的身份，我是她孕育的孩子。她是最有资格接受我的所有付出和牺牲的人，作为我效忠的君主也好，作为我依恋的母亲也好，作为我爱慕的女人也好。她可以漠视我，掠夺我，但我无法漠视她，掠夺她。

    19.为和对方是母子关系痛苦过吗？为什么？

    陈：是的，我想，任何一个陷入这种情况的正常人，都会痛苦。

    A：当然。因为我和她具有这样的关系，我永远被拒绝。

    20.还在维持和对方的母子关系吗？为什么？

    陈：不。这是他成年时自己要求的：不要再把他当成儿子。

    A：不。因为我痛恨这种关系。

    21.有过“如果和对方不是母子关系就好了”这样的念头吗？

    陈：有过。希望自己当年没把他生下来。虽然他很长一段时间是我最好用的将军，而且潜力无限，但是如果他不存在，我肯定会花心思去培养别人，那个人不会像他一样让我感到痛苦。

    A：……经常有……但是……有时候我会意识到，如果真的给我这样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做她的孩子。

    22.现在还觉得自己爱对方吗？为什么？

    陈：……爱。也许可以说是母性？一种可怕的母性吧……在发生了这一切，在我决心想要处决他之后，我还是能感到，我不是对他只有厌恶和恨，我还是能感到我对他的爱。

    A：爱。我不想去分析为什么。

    23.如果对方去世，你会做些什么？

    陈：我打赌这题真正想问的是：你会哀悼他吗？不，我不会哀悼他。

    A：杀了直接害死她的人，再杀了间接害死她的人，最后杀了失职没有保护好她的人——最后一类人中的最后一个人，是我。

    24.给对方留遗产了吗？如果有，留了什么？

    陈：没有。我才不管我死后这个世界会怎样，这些人会怎样。

    A：……我不需要留。我的一切都属于她。

    25.希望自己死后对方为自己殉葬吗？

    陈：我不关心我死后他会怎样。

    A：因为这没有任何可能发生，所以我说，是的，我希望。

    26.如果对方失忆了，你会怎么对待对方？

    陈：哈哈。没有意义，他很恶心。我打赌失忆了只会让他更想爬我的床。我会怎么对待他？就像现在一样。我会利用好他，然后找到机会，处决他。

    A：……再一次失忆吗？我不知道……也许我会再做一遍……我会……我会把她藏起来，关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戳穿我的身份……我会和她相爱。

    27.如果对方失去了力量，你会怎么对待对方？

    陈：处决他。

    A：这就是现在的情况。我……既痛苦又高兴地看到……她压着心中的恶心，没有拒绝我。

    28.变成现在这样，后悔吗？

    陈：后悔有什么用？

    A：……不后悔。

    29.什么时候真心实意希望过对方去死。

    陈：现在。

    A：……现在。

    30.说一句你藏在心里，永远不会告诉对方的话吧。

    陈：对这个人生至高理想就是操妈的玩意无话可说。

    A：……我想做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