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持清醒,她只能再次拿出那把匕首,正准备扎向?另一只手?时被江揽月用?力攥紧。
江揽月的力气比想象中要大,她多走匕首,瞪着佘杭认真道:“不?要老想着伤害自己?,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佘杭眯着眼:“……什么?”
江揽月扶着她的胳膊,扛到肩头?,“跟我走,我来救你。”
她下定?决心,佘杭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是拗不?过?她的,她只能任由江揽月摆布,跟着她往外走。
翠翠一直守在外面。
“公主。”
佘杭闭目,眼前说什么,什么景象,她渐渐就听不?见看不?见了。
“翠翠,你找人去宫里禀告陛下,将此事说清楚,让他亲自来人来接自己?的女儿回宫。”
翠翠焦急道:“那您呢?”
江揽月道:“你先帮我把人扶到马车里。”
车厢内有一张床,足够容纳两个人,佘杭紧闭双眼,试图睡过?去,奈何身体?太燥热,她也越来越渴。
江揽月给她吃了一粒冰清丸,这药可以让她短暂的降热,能维持一段较为“安分”的时间。
安顿好人,江揽月拉开车帘,翠翠扶着她下来。
“你确定?她以后不?会说话?了?”
“不?会,那是边国独家秘制哑药,成药时间都得十年往上,无药可解。”
夜风吹气江揽月皎白?的裙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她长?身玉立,一头?乌发?及腰,随风飞舞。近看她峨眉婉转,唇红齿白?,身姿挺拔却又显柔弱,看起来反倒不?像普通的世?间女子,像是渡劫失败后猛受打击的谪仙。
可惜她的眼神又异常狠戾,没有感慨经历的忧郁,没有惹人恋爱的娇弱,她像是与匕首缠绕的蔷薇花藤蔓,又像经历一场屠杀后被血浸染的海棠。
江揽月微微勾唇,带着前所未有的危险性?,“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翠翠低头?抱拳颔首:“是。”
“你尽快派人把消息传到宫中,我就在马车里等你。”
翠翠并未很洒脱,她犹豫地抬头?看了江揽月一眼,“那您……那她怎么办?”
“你说呢?”
“……”翠翠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我们之间的事已经不?重要了,”江揽月平静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们是合作关系,你需得配合我,才能有资格回去复命,不?是吗?”
翠翠咬了咬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