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握着酒杯缓缓放下,眉眼愈发森冷。
司崇羽昨晚又熬了个通宵,现下终于有些困意,他靠着椅背闭眼酝酿,头也没抬一个,慢悠悠“噢”了声,说:“就昨天,她来我别墅还东西,在我桌子上脱了内裤玩穴给我看。”
他讲得不疾不徐,含着些许嘲讽笑意,压根没觉得是个事儿,只当个乐子说给纪凛听。
“挺漂亮,挺骚。”
最后给出这样一句评价。
纪凛五指逐渐收拢,指骨用力到发白,几乎快要把玻璃杯生生捏碎。
太多太多情绪挤压心腔,负荷过载的心脏压得他透不过气,唯有把烈酒灌入喉腔,极力维持呼吸平稳。
空气随之沉寂。
沉寂到令人无法忽视,司崇羽掀开眼皮,慢慢将视线落到纪凛脸上,凝神辨别他眸中的怪异情绪。
“怎么,她也勾搭你了?” 纪凛不答,酒液沿着下颌滑去脖颈,领口淌开一片深色水迹。
太反常了不是吗,一向冷静自矜的人做事从来张弛有度,这么多年朋友,司崇羽何曾见过他这副丢了魂的颓靡样子。
“纪凛,别他妈告诉我你上钩了?”
纪凛依旧不答。
闷头又灌一杯。
司崇羽嘴边啧啧两声,心想这祝菁宜是个人物,脸皮比城墙还厚,难道她就没丁点羞耻心吗,还是她上辈子是祸国殃民的妲己来的,在他们这圈子里搞风搞雨不说,还把他两个兄弟耍得团团转。
“我突然对她感兴趣了。”
远处,风平浪静的海面开始翻涌,司崇羽在海风里淡声笑笑。
“玩玩呗。”
既然你非要入这个局,那就玩玩呗,看看最后是你把我拉落下来,还是我把你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