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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死啊?脚还蹬呢!”
“你让开,我来!要这样掐着……看你还不死!我掐死你!”
19
仇恨在亦如心底喷发,她几乎被撕裂。
凶手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她们那副满不在乎,特别是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容刀子一样刺在亦如的心脏上。
这两个毫无人性的东西!
她们怎么这么残忍,连小动物都不放过,真的和蔡高峰一模一样! 杀了她们!
一定要杀了她们!
亦如心中默念,可是要怎么杀呢?
到厨房拿起菜刀冲过去砍死她们?趁她们不备用绳子勒死她们, 还是下毒毒死她们?各种场景在亦如的脑海里翻滚,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口。
死亡和生存就差一秒,冲动和理智就差一步,亦如在最后时刻停了下来。许久,她重新回到房里,慢慢坐了下来。
这样死太便宜她们了,也根本没法救赎她们的罪孽。在杀戮的战争中,无人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死神才是唯一的赢家,这是永恒的真理!
亦如下定决心,加快进度实施计划,但此刻无论如何先忍着。
蔡高峰不会在意一只狗的事情,嘴上安慰几句,过一分钟就忘了, 扯着亦如讲笑话:
今天我出了丑,董事会的时候肚子不舒服,忍不住放了一个屁, 臭倒不臭,却又响又长,几个人笑起来。正在尴尬,还是松村健立刻起身说,对不起大家,我肚子实在难受要上厕所,帮我解了围。你说说,松村还是最贴心的吧?
亦如用鼻子回答一声。
“这几年辛苦松村了,一直在为蔡氏忙活。”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亦如斜了蔡高峰一眼。
曾经有个类似的笑话,局长在电梯里放了个屁,旁边的美女忍不住都笑了,同梯的副科长赶快大声说,不是我,不是我!
很快干部提拔,呼声最高的副科长却名落孙山。他辗转打听到自己落败的原因,原来局长暗地里表了态,一个屁都不能担待的人,我要他何用!
这样的人的确不能重用。
但反过来说,连个屁都抢着担待的人,是否一定就是最贴心、最该重用的呢?
“愿闻其详。”蔡高峰阴沉下脸色。
“一条船行驶在正确的航道上,需要的是行船者的心正。企业如同这条船,运营者必须要敢说真话,敢做实事,骨子里坚持正义的力量。古人从来都提醒我们,用贤良防奸佞,管理企业和管理国家一样, 难的是选才选德,御人御心。”
今天的事情从私人的角度你可以谢谢他解围,但是大家明知道是你放的,他却急着承认,这究竟是帮你,还是让你成为笑柄呢?
本来只是一个屁的小事,现在反倒节外生枝出新的笑话。
松村健一直是你最信任的人,你甚至把蔡氏的未来交托在他的身上,但是请好好想想,他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蔡氏考虑,都是为了你考虑吗?
20
热烘烘的午后,天气特别晴朗,付饶听到有人按门铃。
两个皮肤白净的年轻人跟着保安站在门口,穿着白色大褂,别着工作牌,一个手里拎着工具箱,另一个背着喷壶,旁边停着“菲城疾控中心”字样的面包车。 “打扰了,这是市疾控中心的人,东南亚出现了一种非典型肺炎病毒,为了防止蔓延到我市,上门为每家每户喷洒消毒药水。”保安说。
戴眼镜的男孩递上证件,付饶看了看,这种病毒电视里的确播过,听说香港已经有两名医生去世。
“那好吧!”
付饶看年轻人很帅,习惯性地扭了一下腰肢,让他们进来,招呼工人们帮忙。鼻子上有片雀斑的帅哥摆手,不必了,我们自己来,你们弄不清楚。
“这是在干什么呢?”
“沈小姐,是来消毒的。”
亦如边下楼边整理头发,很好,政府为了市民的健康着想,应该感谢他们,辛苦了,把茶准备好。接着递个眼神提醒付饶,也要小心家里的东西,付饶应允。
正要转身离开,亦如想起什么。
“付小姐,我放在床上的戒指,你看到没?” “没有啊!”
亦如皱眉:“不对!我就放在床上,这可坏了,麻烦你务必帮我找到,这是高峰送给我的,特,别,珍,贵!”
付饶晓得“特别珍贵”的重量,真的丢了,自己说不清也赔不起。
“那我现在去找找看,可是这里……”
付饶为难地看着到处喷消毒药水的工作人员,亦如指指自己,付饶只好到处去寻了。
第二天下午艳阳高照,蔡行芸和付饶去逛街。
铃兰北路是菲城的“第五大道”,高档品牌云集,蔡行芸是老客户了。昨晚 lt 打来电话说新款到店,将闭店一小时欢迎蔡小姐单独选购,还特意为她提供优惠。
“打不打折无所谓。”蔡行芸懒洋洋地摆弄刚做好的指甲,看在特意闭店的面子上还是给你们个薄面莅临吧。
那就选吧!
把包和手机递给帅气的男店员寄存,两人开始选衣服和包包,蔡行芸是典型的购物狂型,这真不是电影里才有的情景——这一排包起来,那一排第二件不要,剩下的包起来……
短信响了,“东西都找到了”!
亦如满意,回复两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