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奇动作比她快,已经抢先一步往那道门跑,但听见ik已死时,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他推开了门。
白炽灯渗了过来,令人联想到医院的那种冷和白。
肖甜梨走过去,ik平躺在地上,身上没有外伤,一滴血都没有。
陈启奇死死盯着面前的仇人,可一无计可施。
肖甜梨含笑问:“我很好奇,如果他没死,你会动私刑,亲自动手做了他吗?”
陈启奇额间青筋暴突,他在极力地隐忍。
肖甜梨从他身边走过,撞了他一下,他痛得倒退了一步。
她喜欢引出每个人心中的魔鬼,那个杀死ik的场面,陈启奇必定是想想都很兴奋吧!不过,明明倒是将陈启奇保护得很好,先他一步找到了ik。 “他是怎么死的?”陈启奇问。
然后他又讲,“死得那么轻易,真是太便宜他了。”
肖甜梨嗯一声,蹲下,将ik的西服挽起,“他死得可不轻松。你看这个肘处的红点,一根长长的钢针或银针插下去,他整条手臂到半边肩膀就像被火烧一样,不是随意烧烧哦,烧到进骨髓的那种疼痛,即使是海军陆战队的军人都不一定能忍受。还有这里,颈侧有四五处被扎了针,他先是一条手废掉了,然后是眼睛瞎掉。黑暗里的剧痛与恐惧才是最折磨人的。从这里扎针,大脑会受影响,脊椎也会神经受损,全身处于瘫痪状态。最后是这里这一针,从这里直插进颈椎,切断氧气供给,慢慢地窒息而死。死后,这根针再被拔出,一切无迹可寻。”
景明明走了进来,他神情很冷,嘴抿得紧,眼睛望向她时也是一样的冷。他看了她许久,才讲:“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肖甜梨掏了掏耳朵,“他坏事做尽,肯定很多仇家的啦!”
意思就是撇清关系,和她无关。
走了进来,将:“我的部下将这里整栋屋搜遍,ik不见了一台手机和平板电脑。”
肖甜梨眼珠一转,巴颂应该已经套出了ik所有的资金账户密码,并完成了资金转移。没有人的嘴能硬得过这几根针。这也是最好的套口供的刑具。
景明明再看了她一眼,深呼吸一口气后,讲:“等月亮醒了,要套出东西不难。这里的事就交还给你们了。”
他喊了肖甜梨一声,“阿梨,我带你回家了。”
景明明向她伸出了手,肖甜梨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
好吧,肖甜梨想,先回家。然后,她再回京都接走她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