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演出(1 / 2)

第十九章

铁链被栓在了他的床侧,我的活动范围只有房间的叁分之一不到,脚上还挂了铃铛,走一步就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人型和兽型时被束缚住的样子可不太一样。

因为腿上的东西我只好羞耻地坐在原地,尽量不发出动静。

银罗去上台表演,我却被留在这里无所事事。在见识过外面的广阔和精彩,我被留在这的不满意愿就更强烈了。

或许他要囚禁我一辈子,又或许他会让我重新上台演出。

无论哪种都我都不是很想要。

熟悉的一幕重演。我离他的床沿这么近,轻轻张口就能咬住他的动脉。

人类的脸庞贴近对方的脖颈只显得亲昵暧昧,从别的角度来看暗藏的尖锐狼牙杀意涌动。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的我今时不同往日,杀过生的我也不会再对此却步。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威胁,笃定了我不敢伤害他般把我绑在他身边。

高强度的训练和表演使人疲惫,他应该熟睡了,呼吸的节奏十分平缓。

我不怀好意地凑近他,把我逮回来就是放置在这每天看他睡觉吗?

我恶劣地在房间来回踱步,脚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甚至坏心眼地攀上了床沿,在他耳边摇晃。

像死亡前的昭告,要是没有被铃声唤醒那么下一步等着他的就是讣告的钟声,我恶狠狠地想道。

他仍旧睡得安稳,恍若未闻。

我意兴阑珊地背对他去找个地方睡觉。

我并不承认我对他下不了手,我没有多恨他,况且杀了他也解决不了这一切,包括我未知的命运。

倏地,头发被勐然拽住,扯得我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的头被迫后仰,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探过半个身子咬住我的狼耳朵,渐渐用力。

逐渐加深的刺痛使我不敢用力地扭曲挣扎,尾椎又开始发麻了。

“你想咬我?”说完他的动作下移,嘴唇停在了我的脖颈。

他的气息在颈边流连,我的尾巴就在短暂的颤栗中不受控制地长了出来。

他正打算效彷我的威胁在我的脖子上留一口,就被另一处吸引了。

银罗感兴趣地抚摸这个熟悉的新部位,像从前一样熟练地抚顺它。

只是人型状态下的尾巴似乎更加敏感,对于他指尖的弧度都清晰地感觉出来。

“我救了你,你就应该待在这。”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再装不认识的戏码了,“我是人类,我不属于这里。” 他握着我尾巴的手缓缓收紧,像是在提醒我的发言站不住脚。

这点我也知道。

我隐隐约约有当狼的记忆,似乎狼群也不太欢迎我这个异类,和人类一样。

不属于这里又能去哪呢。

既然排挤在哪个圈子都有,至少让我有选择的权力吧。

还是说唯一舒适的地方就只剩这里了。

如果是这样,我也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