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摇了摇头,“现在看没什么意义,谈输赢更是为时尚早,一个时辰后一切自会见分晓。”
云舒不仅不看,甚至还悠闲地坐在了城楼的矮凳上休息了起来。
萧谨行见云舒不看,于是就自己拿望远镜看了起来。这会儿参赛选手还没有跑得看不见。为了方便大家辨认,这些人头盔上是绑了不同颜色的绑带,作为区分的。
只见蓝队已经一骑绝尘,不,是五十骑绝尘,将红队远远甩在了后面。
看着就是刚一出发,红队的气力就不足一般。
但萧谨行看了一会儿后,却觉得不对了起来。
“这才五里不到,怎么西州军就已经有些吃力了起来?”
“什么什么?”庞农怪叫道,“不应该啊,我看着我们一直是领先的呀。”
萧谨行却将望远镜丢回给庞农,庞农先是看了一眼,觉得自己队还是遥遥领先,但再仔细一看,觉得玄甲卫最前面的那部分,正在慢慢缩小与西州军尾巴的距离。
“怎么会这样?” 云舒手肘抵在膝盖上,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道:
“负重跑考验的是耐力,你出发前给他们做动员,让他们一定要冲,一定要拿第一,要赢。
他们受你影响,一上来就铆足劲冲出去。
这可不是短跑,凭借一口气很快就能跑完。
这一趟下来,怎么也得一个时辰左右,上来就将力气耗尽,那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可不就落后了吗?”
庞农傻眼,“跑个路还有这么多讲究的吗?”
有了云舒的解释,曹诚顿时觉得扬眉吐气,“可不是嘛,而且不光不能上来就冲,将力气耗尽。在跑的过程当中,还需要注意呼吸的节奏,调整跑步的节奏,横冲直撞那是莽夫所为。”
曹诚暗戳戳刺了一下庞农,但神经粗大的庞农根本没有察觉,他全副心神都在蓝队上,急得直叫嚷,“可不能第一项就输了呀!”
只可惜,他好像继承了云舒之前的乌鸦嘴。
沙漏漏尽,快到一个时辰的时候,第一位参赛选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那是一位系着红色布条的选手。
在这位选手出现之后,很快更多的红方选手,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直到红方选手就剩最后几人还未到达终点的时候,蓝方的第一位选手终于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而这位选手也相当聪明,在他发现红方追上了之后,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而是红方所有人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模仿红队的呼吸频率和步伐节奏,很快也能跟上了红队的尾巴。
在他发现这个方法有用后,很快就教给了蓝队其他人,只是人的力气一旦用尽,后面想要再缓过来却是很难的。
在红队所有人都到达终点的时候,蓝队一共才过线五人。
五十比五。
即便再不想承认,庞农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蓝队确实是输了。
耐力跑是最费时间的,所以安排在了第一项,接下来的几项,都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让所有人在城外休息了两刻钟,恢复了一点体力后,云舒宣布第二项比试开始。
第二项比试,对西州军来说,还比较新奇。
攀岩。
云舒令人用改造后的弩箭,将绑着绳索的飞爪射到城墙上,在飞爪被卡住之后,让红蓝两队的选手,凭借这根垂在城墙外的绳索,徒手爬上四丈多高的城墙。
四丈高的城墙,也就是四五层楼的高度。
庞农在眼前一亮的同时问云舒:“殿下,为何一定要让弓弩手将绳子射到城墙上?为何不直接从城墙上垂下绳子?”
云舒:“……”
他能说,这样会显得很有气势,很有逼格吗?
电视上可都是这么演的。
倒是一旁的萧谨行沉思片刻道:“这倒是一个好方法。夜深之后,城墙巡逻会有间隔,若是能组成一小支精锐,在夜间迅速翻入城内,倒是能做到里应外合。” 云舒偏头看向萧谨行,没想到这人居然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但庞农却很是担忧。
“那些低矮的城墙,可能还好爬一点,但若是都如我们这般的城墙,墙壁光滑,没有着力点,仅凭一根绳子是很难爬到城墙上。若是不能在巡逻的间隙当中,登上城墙,到时候被人发现岂不是全都白搭?”
庞农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最近跟着殿下和将军,果然长了不少脑子。
他挺了挺胸,“西域这块倒是没有高大的城墙,但中原多得是,隔壁沙州的城墙也不算矮,这些城墙可都不好爬。”
听到他这话,云舒和萧谨行齐齐转头朝他看去。
庞农被他们盯得莫名其妙,满是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怎么了吗?”
云舒摇了摇头,满脸的一言难尽,“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去爬中原各城的城墙?”
庞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