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桃符就是桃木做成的符,一左一右或刻神明画像,或写辟邪之语,悬于门侧。后来大家又将桃符换成了纸张,所书内容也变成了对仗工整的语句……”
云舒恍然,所谓的桃符楹帖,居然就是现代的对联啊!
“这个简单!”
吕长史却觉得云舒此话有些狂傲了。
明明刚刚还连楹帖是什么还不知道呢,这会儿却说简单。
这东西能是说领悟就领悟的吗?
都没有个接受和领悟的过程、时间?
若是这都能瞬间领悟,那就不是人了,那是神!
吕长史刚想完,就听到云舒脱口而出。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忘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
云舒一连说了七八个上联,直惊得吕长史当场打了嗝。
云舒见吕长史沉默,以为对方是觉得不够,于是想了想问道:“只有上联不够是嘛,那本王这还有一些下联,都可以出给他对。”
“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
吕长史满头大汗,急忙喊停。他承认殿下是神人了,还不行吗?
他一边擦额头的汗,一边忍不住内心吐槽:殿下刚刚说不知道桃符和楹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拿自己寻开心的?
吕长史一面惊喜,一面又觉得万分遗憾可惜。
殿下的天赋明明那么高,怎么就不知道在学问这方面多花点心思呢。这般一点就透的天赋,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只要花点心思,那殿下的才名,早就传遍整个大雍了!
与吕长史的遗憾不同,云舒却觉得这才名不要也罢。反正他的文科确实不怎么样,而且那些上下联也不是他想出来的。这些千古难对,早就被人对了出来,现代人谁都能张口来上那么几句。
云舒不顾吕长史的长吁短叹,直接让吕长史代笔,将他刚刚念的几十个上下联,一股脑全写了出来,然后令吕长史派人给韦宗康送去。
韦宗康听说曾经的同僚吕衡见他无聊,特地给他找了点乐子。他还以为是什么声乐方面的,毕竟胡姬的舞乐都是极好的。
然而舞姬没见到一个,倒是收到了一只木匣子,匣子打开是一沓纸,每张纸上都有一句出句或者是对句,等着他对另外的半句。
来人是吕长史身边的小厮,见韦宗康打开后,立即躬身说道:“这是殿下闲暇时,随意想的对联,长史久未想出对句,想着韦郎中对楹帖颇有研究,所以长史将之送予郎中。”
吕长史自己被云舒震撼得不行,于是也很不客气地对韦宗康表示,这些都是殿下闲暇无聊时随意想的,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楹帖大家,能不能对得上来。
韦宗康被吕长史一激,还真的认真研究了起来,也没心思到处乱转了。毕竟承安帝也没交代他要看看西州城如何。
他此次就是来犒赏西州军而已。
等到韦宗康仔细一看才发现,殿下随意想的楹帖居然如此难,他一边苦思冥想,一边不禁暗道:
殿下的文采什么时候这般好了,怎么此前从未听说过?
几日后,在韦宗康抓耳挠腮只对出来了一句,还很不满意的时候,云舒那边通知他,去前线的人回来了。
他当即放下手里的纸张,去到会客厅。
此时的厅内,余达和云舒皆已落座。
回来复命的人,给三人重新行礼。
云舒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他不明白,萧谨行传个话,为什么还得所有人都在场?
来人起身道:“将军让我当着韦郎中的面,给殿下带个口信。”
云舒更纳闷了,什么口信,还需要见证人?
只听来人清了清嗓子,学着萧谨行的声音语气,朗声道: “本将已经将十名美人送予了伊赛公主,作为公主的侍女。”
云舒点头,这也合理吧,毕竟伊赛公主孤身一人在军营里,属实有些不方便。现在多几名侍女服侍,也是好的。
“另外,本将只喜欢男子,以后就不必再将女子送到本将面前了。”
云舒:“???”
他倒不是震惊萧谨行居然喜欢男子。
他是纳闷,这话为什么要对自己说?
他又没给他塞人。
要告知,也应当是告知韦宗康,告知承安帝,更加应该告知他爹萧芜吧。
云舒:你喜欢男人,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