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流民, 目标总是大一些……
顾明渊无?法抽身,将人都派往了南边,数日后,顾明渊就有了年锦语的消息, 神态举止与她极为?相似的女子,跟着一男一女与两个孩子往丹州方向前去。
皇上并未放松对他的监视, 侯府外时常都有人盯梢, 包括年家那边,顾明渊便命人暗中跟随保护, 以便京中这边的部署。
而侯府这儿?,尸首带回来?后顾明渊低调掩埋,对外便是没有发?丧的状态。
先皇出丧后, 城中就有了关于忠勇侯夫人失踪葬身火海的消息, 丧事不办, 许多人都盯着,自然也引起了很多议论, 而晋安侯府那儿?, 年老夫人与晋安侯夫人虽双双病倒, 却?也没有对年锦语的丧事说过什么。
便有“忠勇侯府与晋安侯府不肯接受事实”的传闻散开, 人家悲伤过度不愿办,那也是情理之中。
加上新皇登基后的燕京城一直都不算太平, 时有皇上弑杀先帝,囚禁太子,谋朝篡位的言论传起。
这对本就没有收服人心的赵恒来?说十分?不利。
于是,燕京城中又有了另一个局面,禁军时常搜人,偶尔还有官员莫名?被?抄家,人心惶惶之下,忠勇侯府那点事,就算不上什么了。
六月,丹州起乱的消息传来?,顾若蔷出嫁了,因着京中事多,她的婚事格外低调,宴席都减了一半。 这让她十足的委屈,可也没有办法,如今大家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岂敢过分?的宣乐。
赵恒登基为?皇,如同新官上任三把火,在短时间内颁布了不少?措施,想令人折服,可到底没有完全收获人心,加上西谷那边,曹家和贺家都没有表态。
本就不正?的皇位坐的更是不安稳,即便是之后选了曹家女入宫为?妃,依然很多人会在朝堂之上公然的反对。
天越来?越热,镇守丹州的贺家因为?不肯交替出丹州军权,而遭到了连日围攻,在六月末时一个烈日天,被?破了城。
无?数的士兵入城大肆搜捕,又趁机敛百姓财物,一时间就跟敌军入侵似的,城中的百姓惊恐之余纷纷撤离,几日的功夫就少?了一半。
大白天的街道上都没有几个行人,平日里?生意?兴隆的铺子,这会儿?都是大门紧闭的,更有运气不好被?洗劫的。
好几队的士兵在城中搜捕,见着个人都要抓过来?看一看,态度恶劣。
巷子深处,一道身影步路蹒跚的朝前冲着,身上的浅蓝色锦服上沾满了血迹,从他的跑姿上便能看出受了不轻的伤。
忽然身侧方一支长枪袭来?,他利落避过后,眼神凌厉的看着出现的人。
“你?还想往哪儿?走啊,乐安县主?——”
陈志义执着长枪走了出来?,看着已?经被?逼到了墙角的人,脸上尽是得意?。
贺瑶冷笑一声,回身踩着墙身直接攀上了墙,意?欲翻过去,陈志义脸色一变冲过来?抓,也只来?得及抓到她的脚踝而已?。
贺瑶用力一蹬,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脸上,随即翻墙而去,还附带骂了他一句,“狗东西你?也配这么称呼我!”
陈志义脸色一沉,跟着翻墙追去,看着贺瑶在前面跑,神情越发?阴狠,“你?以为?你?逃得掉,城都破了,剩下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你?拿什么跟我斗。”
说着他快步追了上去,手中的长枪直朝贺瑶小腿去刺去。
本就负伤的贺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挣扎着爬起来?,冲入了庙中。
这里?早就没了僧人,早在陈志义带人破城的第二天,就将所有的僧人驱逐出了丹州,为?此他不惜大开杀戒,数日的时间,这儿?已?是荒乱的景象。
贺瑶拖着受伤的腿一步步,又跌在了台阶上,她朝殿内爬去,陈志义就一步步的跟随,他也不急着杀她,就跟欣赏猎物一样,露出残忍的笑。
“新皇登基,你?们贺家还不归顺,简直愚蠢至极。”陈志义猛地刺向贺瑶的肩膀,被?她躲过后,将长/枪从被?刺穿的蒲团中拔了回来?,他盯着眼前的人,笑的肆意?。
昔日高高在上,甚至把他打成重伤,让他一整个月都下不来?床的人,也有在他手中,任他摆布的一天,这对他而言是多大的兴奋,他非要好好折磨她一番,报当日她当街打自己的仇。
“毒害先帝,囚禁太子,驱逐百姓罔顾性命,这样的人也配当皇帝。”贺瑶朝陈志义啐了一口血水,神色凌然,“破城又如何,有我贺家军活着的一日,就绝不会屈服。”
“我会有办法让你?屈服的。”陈志义又刺向贺瑶的另一条腿,这一回她没来?得及躲过,疼的顿时痛苦皱眉。
“我先让你?尝尝当日我受的苦。”陈志义蹲下身来?,用力捏住了贺瑶的下巴,欣赏着,“不过你?要是肯委身于我做个贱奴,我倒是能保你?一条命。”
贺瑶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做梦!”
陈志义愣了下,伸手轻抿了下嘴角的,舌尖抵着腮帮子一股子的血腥味。
下一刻,他直接给了贺瑶一巴掌,发?狠的将她压在地上,伸手用力的扯开了她的衣襟,整个人显得癫狂。
“我先尝尝你?的滋味,再把你?扔到军中去,让堂堂乐安郡主?被?千人上万人骑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到时候看你?爹,你?大哥他们什么反应。”
“陈志义你?有本事直接杀了我……”贺瑶被?他桎梏住了双手,扭头?用力的咬在了他的手臂上,死死咬着都不肯松口。
“啊——”陈志义惨烈一叫,一拳头?下来?,重重的砸在了贺瑶的脑袋上,嗡的一阵,贺瑶整个人都木住了,剧烈的疼痛下,人仿佛是被?定住一般,刹那的失去了反抗力,却?又没有完全的晕过去。
陈志义见此,更加快速的脱她的衣服,笑的残忍又张狂,“贺家军若敢攻打到这里?,我就让他们一个个都有去无?回!” 赵恒谋权篡位,陈家一朝得道鸡犬升天,陈大人也罢,陈志义也罢,拿着军权肆意?妄为?,攻占下丹州后,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本来?贺瑶和剩下的守城军应该被?抓回去,用来?威胁西谷的贺家军,可陈志义对贺瑶记仇多时,他要想尽一切办法的羞辱她。
就在他解开贺瑶身上的衣带时,“嘭”的一声重响,陈志义整个人都怔住了。
重伤动弹不得的贺瑶眼眸往上一扫,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高举着个瓮在陈志义头?顶,神色惊慌中带着莫名?的镇定。
陈志义张了张嘴,整个人晃了下,正?要转过身,年锦语吓了一跳,闭上眼把瓮又重重砸在了陈志义的头?上。
这下砸碎了,也直接把人砸晕了过去,摔在了贺瑶身上。
“贺姐姐!”年锦语自己都吓了一跳,好半响缓过神来?,忙跨过了他到贺瑶身旁,想要把她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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