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凝雪叫来护士重新为景泠扎上针,然后坐在旁边看着她。
只是想问的太多,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所有有了相当长的沉默。
景泠见她一直不说话,急得抓住她的手,眼神带着祈求。
可怜巴巴的,像被雨淋湿的狗狗。
“手上扎着针,别这么用力。”
景泠听话地松开手,问: “那你会走吗?”
凝雪看着她的狗狗眼,摇摇头: “不走。”
景泠在她面前卸下了所有防备,再加上生病,格外软糯,像一只竖着刺的刺猬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这道疤,跟我有关吗?”
凝雪轻碰景泠手腕上的那条疤,景泠触电般把手收了回去,扯下袖子把疤藏起来。
“不小心弄的,跟你没关系。”
“是吗?”凝雪盯着她,看着她低垂的眼睛,道: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撒谎吧,不太熟练呢。”
她勾起景泠的下巴,让她跟自己对视: “至少要直视对方的眼睛,这样才不容易被看出来。”
景泠被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睛盯着,心里涌出无法言喻的情感,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也许是刚才在外面待太久了,凝雪的唇瓣有些凉,但非常软,像果冻一样。
这次凝雪没有推开她,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跟景泠久别重逢的话,她一定会像这样亲上去。
唇齿互相探究,到底还是景泠更胜一筹,她虽然生着病,但在这方面一向固执且坚持,最后凝雪认了输,伏在她怀里轻轻喘息。
“现在给你三分钟时间解释,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走了。”
景泠放在她腰侧的手倏然变紧,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轻蹭着。
“别走。”
凝雪什么都没说,只是往她怀里贴去,手覆在那道疤上面,轻轻摩挲。
该有多疼啊,这个傻瓜。
景泠沉默了很久,才声音滞涩地说: “这是你离开那年,我用刀片划的。”
凝雪猛地从她怀里起来,又震惊又心痛。
“或许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误会……”她喃喃: “我是说,你有没有让人去你家帮你搬东西?那个女的说是你的未婚妻,让我别对你痴心妄想。”
景泠眼里同样浮现震惊之色, “从来没有!我被顾长风软禁在顾家,有一次发现钥匙不见了,但是第二天又出现了,所以没有在意,难道……”
凝雪心里波涛汹涌,接着问: “那你有没有说过,你对我只是逢场作戏,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景泠坚定地摇头: “从来没有。这话应该是说那个在你面前自称我未婚妻的人,虽然她一直纠缠我,但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为了迷惑顾澜。”
“可我听到我的名字了。”凝雪说完想到一个可能性。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把两段话剪辑到一起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