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喵呜~~!”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呢,这会儿忽然就顺毛了。
哎哟喂,还一个劲儿往元瑶怀里钻。
懂了!
这是不当“小字辈”,也要当大哥呢!
家人都一起笑了:“这猫崽子,该不是成精了吧!”
元瑶也挺高兴,有灵性也蛮好的!聪明好养活!
大字辈又添一枚战将,全家人喜滋滋开饭。
马厩那边大黑大罗也开吃了,大花待遇更好,羊奶还是热过的,鸡蛋黄掰碎了放进去,几个月大的猫崽儿吃的极香,当然,大人们的晚饭也很丰盛,江颂安看见酒水之后十分惊喜,拉着元瑶也要来一杯,被元瑶拒绝了。
“我不喝了,晚上还要算账,你也少喝一点。” 江颂安笑:“行,我就喝两杯。”
元瑶笑了笑:“随你。”
夜幕降临,元瑶在桌前继续算账,江颂安喝了酒,便在盥室多耽误了一会儿,回房时已经亥正了。
“歇了?”江颂安喊元瑶。
元瑶嗯了一声合起了账本,道:“我正好有事和你说。”
江颂安:“嗯?”
元瑶一面熄灯,一面将柳娘今天发生的事儿说了。
“你当真不觉得我擅作主张?”
这当然指的是元瑶又给人家少了一半房租的事。
江颂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你觉得好便是,无所谓。”
元瑶便慢悠悠笑了:“你现在倒是蛮享福,当起了甩手掌柜。”
江颂安单手枕在脑后睁开眼,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没办法,谁叫你太能干了,不过……我这也有个好消息。”
元瑶眼睛一亮:“是什么?你又有额外的银子了?”
江颂安失笑,“你当真钻钱眼了。”
元瑶撇嘴:“快说呀。”
江颂安眯了眯眼,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她:“你先前说,让我进县衙的事可能有门路了。”
元瑶瞬间来了精神:“当真?!仔细说说。”
江颂安见她这么着急,反倒卖起了关子:“你亲我一口我就说。”
元瑶:“……”
要搁着别的事,元瑶绝对立马给他甩个脸子,但这事……
她趴下身子敷衍地江颂安脸上凑了一下,“行了快说。”
江颂安:“?就这。你也太敷衍了。”
元瑶:“你脸皮太糙了,我不要亲!”
江颂安闻言立马伸手摸了摸。
糙……吗?
他又伸手去摸了摸元瑶的,好吧,的确是挺糙的,难怪她不喜欢亲近了。
“你说不说啊!”元瑶急了。
江颂安立马道:“说说说。”
他轻咳一声,道:“这事还真多亏了你,有个衙门的老差这两日刀坏了,来我们铺子修补,无意看到了我的马就聊了几句,我才知道他们衙门可能要出去跑一趟,护送些什么东西,缺人手,问我愿不愿意。”
元瑶愣了愣:“你咋说的?” “我说这马我媳妇儿买的,回去要问我媳妇儿。”
他话音刚落,就被元瑶一巴掌拍到胳膊上:“你傻是不是!这样的事还不赶紧应下,扯我干嘛!”
见她有些生气,江颂安捂住胳膊赔笑:“开玩笑开玩笑,我应了,自然应了。”
元瑶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儿:“当真?”
“真的。我知道你想让我进衙门,岂敢不应,想着这也是个机会。”
元瑶抿唇:“你知道就好。”
衙门里,除了最下面打杂的,基本就分为官和吏,衙役属于吏,当官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层层上报朝廷审批,这世代想当官,要么走科举之路,要么便是和江颂安上辈子一样,拼命。
可命丢了,拼回来的官职又有什么用呢?元瑶不要那个。
至于这吏,也千万别小瞧,一头连着官一头连着民,没有官员那么多条条框框拘束但是又实打实接触百姓们的烟火气,那才叫真的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