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只好上了他的车。
容凌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在h市地标建筑x塔后头,需要环山半个多小时车程才?能约莫抵达山顶,徐靳在山脚把她放下,跟负责戍卫的岗哨聊了会儿,出示了证件,给她换了车,他自己则让司机按来时的路返回。
“谢谢。”钟黎在上山的车上给他发消息。
徐靳回了句“不客气”。
“钟小姐,这?边请。”来接她的是谢平。
越往里走,钟黎越觉得此地安静肃穆,随处可?见的岗哨卫兵,巍然而立。有巡逻的路过时,一束手电打来,问证件名姓,又要盘查一遍。钟黎紧紧跟在谢平身后,不敢多言。
河岸边绕着一圈灯带,夜色下,小桥流水、回廊水榭错落有致,景致是不错的,更远的地方是一些?别墅和会议厅,算是苏氏园林和国宾馆的综合体?建筑群,一般不对外开放。容凌住在1号楼,是个独栋带院的住处,钟黎到的时候,他还有客人,宴会厅里亮着两盏暖色的落地灯。
四周空旷而安静,以?宣纸色和米色调的装饰打底,采用一些?横木格子隔断,看上去颇为?清雅,不算多么厚重的风格,却别有一种庄重沉凝。钟黎坐在角落里,只觉得自己非常渺小,捧着茶盏都忘了喝。
跟容凌说话的是位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应该身份不低,因?为?容凌待他格外客气,谈笑间似乎也?比较熟稔。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打扰了,回头你这?边有了章程让谢平通知我秘书吧。”男子笑着起身告辞,像是这?会儿才?看到钟黎似的,怔了下,好奇道,“这?位是……”
“钟黎,我女朋友,是个演员。”他眉眼含笑。
男人笑起来:“怪不得这?么眼熟,我太太挺喜欢钟小姐的戏的。”
又寒暄了两句他才?离开。
钟黎只当他是随口?胡扯的场面话,大抵还是看在容凌的面子上。虽说职业无贵贱,但在老一辈眼里,演员实在算不上什么高大上的职业。
“怎么不说话?”他把手里的规划文件合上,笑看她。
钟黎抿了下唇:“拿奖了,心里反而挺惆怅的。”
“你拿奖了?什么奖?”他一脸不解,好奇求问的架势。
钟黎白了他一眼:“金鸡奖!”
又逗她呢,她不信他不知道。
容凌敛了笑,走到她身边弯下腰,修长的手臂松松地搭在她的椅背上。
一个禁锢的姿势,可?他姿态松弛,看上去再自然不过。
有别于刚才?认真的样子,这?会儿的他有些?慵懒。
剑眉下分明是一双凌厉锐利的眸子,却是含着笑的,仿佛徐徐春风吹过她心尖。
钟黎心里打着鼓,感觉自己的心跳格外快,垂下眸子没好意思再看他。?
两根手指把她的脸挑起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舌头已经探进来,温热滑腻,那么有力,把她的小嘴堵上了。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就这?样把她按在椅子上弓着身吻她。
钟黎觉得呼吸不太顺畅,好像彼此间都是潮湿闷热的气息,人都有些?颤抖起来。
恍惚间被抱起来,搁到了办公桌上。
细细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颈间、唇上、脸颊上,钟黎的视线有些?迷离,脸颊绯红,无意瞥见他单手撑在桌角,宽大修长的手,指骨分明,因?用力微微绷起青筋。
同样这?样的另一只手在抚弄她,霸道而不失温柔。他们几天?没见,却好像过去一个世纪,一切的温存与缠绵好像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他的目光太烫了,分明是平静深沉的,又好像酝酿着雷暴,要把她席卷进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黎的脸颊也?烫得不行,情不自禁抱住他,柔软的小手贴在他坚实宽阔的背脊上,又往下滑,缠在他腰间。
腰杆是劲瘦的腰杆,薄薄的衬衣被她压得贴到身上,掌心触到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
“黎黎是不是胖了?”他俯在她耳边笑。
钟黎不解,睁着双水润的眸子望着他,倏地面色一紧,因?为?他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她那处,微微掂了掂,带着磁性的低沉笑意回荡在她耳边。
不看他在做什么,面上倒是一本正经的绅士风度。
钟黎别开头不去看他,他又笑着吻她的唇,就听见她撒娇般说:“累了。”
“真累了?”
她点头,趴在他肩头一动?不动?。
她来时换掉了礼服,白衬衣下面是一件雾霾蓝的包臀裙,一番乱作,裙摆已卷到上面,白皙修长的腿一览无余,春光乍泄。
容凌顿了下,收回目光,把她抱去里面的休息室。
她摇摇晃晃的,短短几步路把脸贴在他胸口?,小手不安分,扯掉了他领口?的一颗扣子,热热的小脸还往他脖颈处贴。
“喝酒了?”他问她,背脊有片刻僵硬。
“一点点。”她笑。
醉谈不上,但人倒是放肆了不少。
他闷了会儿,咬着牙:“徐靳是死的吗,让你喝酒?”
“是我自己要喝的,不关他事。”她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一摇,嘻嘻笑,“就喝了一点点。”
鼻息间呼出的热气还带着点儿酒意,往他呼吸间钻。
他把她放到床边,去拧了热毛巾来给她擦。
她不舒服地躲来躲去,嘴里嚷着痒,声音又娇又软,无意间便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