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从校门走到另一头都要好几个小时,各个学院间界限分明,甚至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住宿楼和食堂。
他们今天去的是礼堂旁边的综合商务楼,专门提供给学校里的师生购物消遣用。
从那座大楼到水月画院开车走了将近两个小时。
陆宁的住宿区是供给整个美术院的,美术院包括十几个分院。
第一肯定是彩画院,现在倒数第一也知道了,那必定属于水月画院。
陆宁看着院内唯一的建筑物内挂了满墙的画作,内心渐渐的被酸涩与悲伤充盈。
这是他为之奋斗了十几年的爱好与理想。
这是他重生,再活一世内心都放不下的执念。
这是支撑他所有艰难岁月的精神支柱。
在这里居然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边缘物,居然沦落到给其它美术派系垫底的存在。
凭什么?
为什么?
他们怎么敢?
陆宁的内心被前所未有的愤怒充盈。
一幅幅的看过这些优秀的画作,透过一花一叶,一石一木,一水一山去感受画笔下的脉搏与灵魂。
内心前所未有的坚定,也终于找到他人生奋斗的方向。
或许就是有先辈看不过水月画的凋零,故意召唤他来担负次重任。
他才19岁,最少还有300年的岁月。
只要他努力学习,哪怕在30年后才能承担起教育的重任,那他还有270年的时间。
270年,10年一届,整整27届。
师教子,子教孙,一代又一代,在他闭眼前,一定能看到不一样的水月画。
那一定是桃李遍天下,那一定是学者遍星际。
陆宁睁开双眼,渴盼的望着身边的林熙。
怎么了?林熙轻声问。
你会帮我的是嘛?
会,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不问原由,林熙坚定的回答。
不好的不对的地方,由他来纠正,陆宁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即可。
旁边的费歇尔闻言大惊,想上去和陆宁好好聊一聊,然后就看到那个银色头发,蓝色眼睛的侍卫一直盯着他。
好像只要他敢妄动,就会把他就地正法的样子。
夭寿哦,他这是找来个什么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