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还有梨树?”阿秋震惊,眼睛瞪得更圆,嘴张开也成圆形,平时没见他家有种梨树啊。
陈策见她圆眼睛变得更大,圆眼睛圆嘴巴,觉得她实在很好玩,“没有,在街上买的。”
他买酒时见天近暮色,天气又冷又刮风,街摊旁还有位买梨老翁尚未收摊归家,白发苍苍,衣着褴褛,见梨子成色不错,他就尽数买下了。
“......”那还说你自己种的,阿秋不再看他,专心守着砂锅里的汤。
见他放下梨子走了,阿秋挑颜色好的梨子,刮了皮,切成小块给正在屋里拉家常的姐姐和陈阿婆端去。
“看这壮胳膊壮腿,随爹以后肯定是个壮小子。”
阿春笑道:“他模样也随他爹,希望以后能继承他爹的门路,能养活自己也不缺饭吃了。”
说到继承这事,阿婆也有感慨:“我也不知道还能有几年奔头,这辈子倒是治了不少妇病,接生了无数孩子,无数方针,只可惜也没个身边人能传下去。”
这年头接生婆,归纳为叁姑六婆,名声拿不上台面,在巷子、村里还好,不似京城那般偏见,但依旧总会有几个人组一起唠闲话,总归在如今不体面。
阿春安慰阿婆:“找个人还不易,不好找外人,那就找孙媳妇传下去,再不成找重孙女学。策子也大了,今年有十六了吧。”
说到陈策,阿婆就笑了,“我可不敢指望他,只要他顺心,就算这辈子不成婚不生娃,我和他阿公也不会强迫他。还是等过两年真治不动了,找个乐意学医的好丫头,我把本领全教她便是。”
“您倒是看得开。”阿春也笑,惊叹于阿婆的豁达。
阿秋在屋外听了半天,才进去放梨子。
“这哪来的梨,你姐夫买的?”阿春疑惑,这时节梨也不便宜。 “不是,呃...陈策买的。”阿秋卡壳在该怎么称呼陈策才好,他比她大,还帮家里那么多次,在长辈前直称名字显得好没教养,但让她叫哥之类的,她更会懊恼,根本开不了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