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秀被弟弟玉麟神不知鬼不觉抱回了屋子。
他弄来浴桶和热水,彻底的给姐姐洗了个澡,顺便也检查了她身体的伤处。
关玉秀无力而顺从,银发坠在水中,如朵朵开在水中的银白莲花,铺满了水面。她时而喘息、时而娇吟,又或发出苦闷的叹息,被弟弟的手就着温水温柔的拂过每寸肌肤。
确认私处只是有些因激烈碰撞擦出的红肿,并没有出血,关玉麟松了口气。
听说第一次没有出血,是润滑充分没有伤到身体的证明。在他彻底进入之前,穴口处已因动情而蜜水四溢,想来也是好事。
至少阿姐没有受太大的苦。
关玉麟在浴桶外双臂怀抱着姐姐,怜爱的看着她昏沉的脸,胸口处被满溢的异样情愫充满。
他低下头,连续不断地、无法抑制地、近乎执拗地吻着姐姐的侧脸、耳垂、脖颈、锁骨……。手上同时替她清洗着身体。
过于细致的清洗持续了很久,玉秀伏在弟弟的臂弯间,垂着头,昏昏睡去,已不知何时被送入自己的暖被之中。
关玉秀做了一个不安稳的梦。
她梦到了上一辈子的春日宴。
关玉秀和尚棠瞒着所有人,偷偷坐着相府的一辆马车去了春日宴。
一辆相府中最小、最破的马车。
看着马车窗外的光,关玉秀甚至分不清那光亮是来自何方。
光线成柱,在尘土飞扬的空气中如此鲜明而清晰的展现出来,她忍不住伸手去够,指尖自然的穿透了光芒,不小心戳在了尚棠的紧皱眉心上。
尚棠蹙着眉、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如玉的指尖就势在那褶皱的一点皮肤上按下,往两边打着圈,试图抚平那皱纹。
尚棠抬起被阳光照的格外明亮的金色眼珠。
“你好像很高兴啊?”
她托着下巴,翘着腿,没有形象的坐在对面。红衣红裙,满头如瀑的黑发垂至腰间,原本长得好,眼角还带了点经过早晨拉着关玉秀东躲西藏,激动过后泛起的红,更有种不可逼视慵懒媚色。
“明明昨天还那么不愿意。”
尚棠侧着脸,躲避那个手指,眉间的褶皱没有缓平,嗤笑一声,来嘲笑关玉秀的心口不一。
关玉秀讷讷的收了手。
手放在膝上,眼睛仍看着窗外,裙角被攥在手里,皱巴巴的。
尚棠自己等了会儿。见关玉秀仍旧忘了什么般只知道看着外面,终于不耐烦起来。
“你坐到我身边来,给我梳头。”她轻抬下巴,琥珀色的眸子中折射出不容置疑。
关玉秀仍看着窗外,头也未转:“我不叫‘你’,尚叁小姐。”
被她这样冷不丁刺了下,尚棠有点猝不及防。
她张张嘴,又闭上嘴,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道:“关玉秀,坐到我身边来……帮我梳头。”
关玉秀这次把目光转过来了。 不过也仅仅是视线,身体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尚棠有些咬牙切齿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尚棠微微眯眼,一双极美的金瞳阴郁的盯着对面淡漠的人,恨不得啐到她身上。
“得寸进尺,过河拆桥?”
尚棠双臂交叉,往后仰坐,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显示出盛气凌人的态度来。
“在一早别人睡觉时忽然翻墙冲进屋里把人硬扯出来……还真说得出倒打一耙的话。”
关玉秀淡淡道。
“你答应我了,那我用什么方式把你带来也不该有怨言吧?”
尚棠满不在乎。
“因为你说,我是你唯一的闺中密友。”
“我听说,朋友间会有独有的称呼。至少不该是“喂”“你”或直呼大名。”
关玉秀面无表情。
“那你叫我什么?”
尚棠被她这莫名找茬的态度气笑了。
“尚棠。”
“请问你这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大名?”尚棠恨得牙牙痒。
关玉秀想了会儿,启唇:“棠棠…”
“算了,你还是叫我大名吧。”
尚棠及时伸手,皮笑肉不笑的制止了这个在男人们口中听惯的昵称。一听这个称呼她就想起某些事,会应激。
“所以,尚棠,你又叫我什么呢?”关玉秀一双淡色眼珠盯着她。
“……”尚棠听懂了她的意思,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憋了半天,才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无奈的极不情愿的唤了声。
“秀、秀秀……行了吧。”
“所以说和你这种小姑娘玩最麻烦了!连个称呼都非得搞特殊……愣着干嘛,听到了就快点到这边来来帮我啊!”
“秀秀。”
她直视着关玉秀,红着脸,又叫了一句。
这句则流利多了,没和第一次般的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