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结婚证的时候,楚相言倒没觉得兴奋,他知道自己和一个什么样的alha结婚,从没打过对秦厌产生感情的念头。
他望向身侧的秦厌,秦厌正不错眼珠地盯着小红本上的合照,像是大狗如愿以偿得到主人的奖赏,骄傲自豪地摇尾巴。
腹黑偏执?凶狠残暴?权势滔天?
哪个词好像都无法形容眼前的秦厌...
那个...秦先生,我们回家吧?楚相言不忍心打扰秦厌,但倒春寒实在冻得他瑟瑟发抖。
秦厌终于恢复原本的沉稳,好。
二人上车,开往楚相言家。
刚好碰上下班时间,本就狭小复杂的小巷,来来往往挤满了小贩和行人,车刚开进去十几米,就卡在路中间动弹不得。
就到这里吧,里面车进不去。
楚相言打算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回去,却被秦厌按住手,我陪你一起收拾行李,今晚就搬来一起住吧。
楚相言刚想开口拒绝,手指刚好碰到口袋里的结婚证。
他们结婚了,搬到一起同居好像是应该的。
车缓慢地倒出小巷,停到稍微宽敞的路边,楚相言下车走在前面,叫卖声、吵嚷声、油炸声,秦厌一定很讨厌这种吵闹,所以楚相言走得很快,想早点离开小巷。
封闭逼仄的楼道采光很差,再加上天色渐暗,整个楼道昏暗压抑,秦厌高大的身躯和精致的着装,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楚相言缓慢地打开防盗门,老旧狭小的私人空间被秦厌尽收眼底。
隐约的白山茶香气,吸引着秦厌向更深刻了解楚相言生活的地方。
阳台上的花,桌台上的花,床角上的花。
简单温馨。
这与秦厌认识的楚相言很像,以前他也喜欢用花来装饰自己住的客房,可惜当时的秦厌不喜欢,那些花都被扔了。
你很喜欢花?秦厌忍不住问道。
楚相言边装行李边道:喜欢养。
花都开得很水灵,尤其是花瓶里的几支白山茶,秦厌又道:你很会养,都很漂亮。
没有养不好的花,只有不好好照顾的人。楚相言淡淡道。
秦厌的视线从白山茶花移到了白山茶身上,轻声附和道:是,我以前就没照顾好一支白山茶花。
楚相言当然想不到他说得是自己,还好心道:你要是喜欢花,我可以教你养。
好。
秦厌没有坐下,而是在一旁看着他忙前忙后,短短半小时楚相言就把需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
秦厌看着放在门口的一个小行李箱和黑背包,就这些?